叶军师有龙阳之癖的名号自此在天外天传开了。若不是他的确实力非凡,还是将门之后,兵法卓绝,天外天领导层除了叹息几声“叶家从此怕要绝后”之外,倒也十分宽宏大量地接受了。
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苏月小公子那雌雄莫辨的风采,为之倾倒似乎也没什么丢脸的。
于是,天外天的这半年,日常就是,看叶军师威逼利诱苏月公子,天天晚上把人关自己石屋里折腾;看二公主玥卿从迷恋叶鼎之转变为移情苏公子,义愤填膺要解救苏公子。
这出大戏实在是给往日笼罩在复国阴霾下的天外天增添了不少乐子。
这晚,叶鼎之从外头一身寒意地进来,银月坐在书桌前画着图纸,一见他来,撤了障眼法,变成了原身。
但是,叶鼎之只气鼓鼓地看了她一眼,就在旁边坐下了,揪着手里的袖子。
银月瞟了他一眼:“干什么,还是受不了旁人的冷眼?”
然后继续画手里的东西。
叶鼎之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银月又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嘴角破了,还有些淤青,于是搁下手里的笔凑上去摸了摸:“怎么了,和人打架了?怎么还能受皮外伤呢?”
叶鼎之撅着嘴:“是啊,和雨寂打架了。”
“嗯?你不是同他处得还行么,常常喝酒来着。”
叶鼎之捶了一记桌案:“这个混蛋,要不是喝酒,我还不知道他有这样的龌龊心思,他居然说……说……”
他又不敢说下去了。
银月挑眉:“他说什么了?”
“他喝醉了,污言秽语,不说给你听了……他说,他也很喜欢你,况且你又不是女子,居然让我把你借一晚给他。你说,我是不是该打他?!要不是无法无天护着他,我非打死他不可!”
叶鼎之又狠狠敲了一记桌案,这会子,把桌子都敲裂了。
银月赶紧往后挪了几步:“哎哟,果然是环境改变人,在这里待久了,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真要变魔教中人了,咱是不是得离爹爹远一点啊。”
“怎么会,我有分寸的!我不会和他们……”叶鼎之猛地一惊,“你说什么?!”
银月倚在后头的软榻上,一手撑头,一手搁在肚子上,一挑眼梢。
叶鼎之“嗷”地一声扑过去,差点压住她,被银月一脚踹开了:“干什么,你这是要谋杀亲子?!”
叶鼎之歪在塌边傻笑:“我、我、我没控制好,什么时候的事?”
“你自己干的事还问我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昨、昨晚我们还……会不会伤到孩子?”
“早上发现的,我还不至于那么娇气。”她不想怀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有,她琢磨着时机差不多了,生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也就昨晚的事。
叶鼎之小心翼翼地凑上来,把脸贴在她肚子上,一惊一乍:“我听见孩子叫了!”
银月一巴掌把他扇开:“那是我肚子叫!现在还没米粒大,你家米粒能叫唤了?”
叶鼎之又嘿嘿傻笑:“我这不没经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