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兰决定休息几分钟，然后再尝试创造虚空的想法。他还计划利用这段时间整理一下他对这个地方的了解。

现在，他对自己最初知道的关于这座塔的运作方式的许多事情都产生了怀疑。他刚遇到的那个男人只说了几句话，但却在他心中激起了太多的猜测。

他已经隐约感觉到，这个地方并不是这座塔创造出来的，也不位于其中的某一层，而是一个不同的“位面”。

说到位面，当泽菲尔讲述他的祖先传给他的历史时，凯兰对这个话题很好奇。

泽法在讲解中提到了几个位面。有恶魔位面、精灵位面，甚至还有龙位面。然后是他们的位面，也就是人类位面。

页这个地方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很显然，泽法所说的龙位面，是龙族居住的位面；灵位面，则是灵族居住的位面；至于魔位面，则是入侵人位面的魔族的来源地。

泽法尔没有直接说出来，但凯兰觉得除了他提到的这三个位面之外，还有更多的位面。他记得安妮特说过他们的主人说过一个更高存在。凯兰猜想“更高存在”一定也来自另一个位面。

这座塔似乎也是人类位面的一部分，但事实并非如此。据他们所知，它实际上可能是另一个位面的一部分，不知何故最终进入了人类位面。它与隐藏在雷吉斯祖地中心的雷吉斯地非常相似。正如 Zephyr 解释的那样，雷吉斯地是龙位面的一部分，最终进入了人类位面。

有了这些信息，凯兰推测，不同的位面以某种方式侵入了人类位面。恶魔入侵是其结果之一，而精灵则寻求庇护。

泽法尔解释说，一千年前虚空主出现时，精灵们欢呼雀跃。然后他和精灵们“消失”了几个月，当他们回来时，恶魔们已经到来了。

凯兰之所以注意到这个事实，是因为他的前任消失了。不仅如此，还因为鲁米差点失言，说她的领域无法与他的前任的虚空之沃相比——不管沃应该是什么。

当然，凯兰当时就已经知道鲁米要说什么了。但他当时没有细想，因为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然而现在想想，他意识到卢米说的并不是他前任的领域，而是他能用虚空之沃做什么——不管是什么。此外，凯兰已经知道他前任的领域是什么，它与卢米的领域不同，因为在她的领域里，她可以创造事物，而他的前任可以拒绝其他魔法的存在。

如果不是看到这里的方尖碑，凯兰不会理解鲁米的真正意思。再加上他的前任说过他的魔法并不全是毁灭，凯兰很清楚自己的思路是正确的。

如果凯兰将所有这些信息综合起来，他就会得出一个结论。

前任虚空之主能够穿梭于不同位面，凭空‘创造’万物。至于他为何要穿梭于不同位面，凯兰猜测这或许与精灵们前往人类位面避难，以及他前任不久后失踪有关。

“精灵位面可能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需要我的前任帮忙创造一些东西，”凯兰沉思道。然后他回想起这里的状况，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是应某人的要求来这里的吗，比如精灵？是努玛吗？就像那个男人说的那样，住在这里的？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前任的？他为什么还要费心帮助他们？”

突然，凯兰想起了议会创始人要求新任时间守护者在新任虚空大师到来后做的事情，那就是确保他这次不会死。凯兰觉得这与他的前任能做的事情有某种联系。

凯兰思考着这些事情，头一阵剧痛。他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

“虚空之道将我带到这里，是不是为了让我明白，拯救我的部族是我最不用担心的事情？还是为了让我明白，这里有更大、更重要的事情在发生？”

他越想越觉得，这很有可能，前任的死，突然就成了一个大阴谋，不只影响他们位面，还影响到其他位面。

至少，他现在是这样认为的。

凯兰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拯救他的部落并不是终点。但这种任务现在对他来说太难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