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笑听着悠然神往,他是个爱茶的人。听陈夏这么一说,脑海中自然的就浮现出一幅茶农采茶的画面,有连绵起伏的山头,成排成行的碧绿茶树间,十里八乡的农人冒着清明的蒙蒙细雨在其间撷茶……。
回过神来的谭笑说:“嗯,有机会我要去你老家看看,亲手采摘和制作几罐茶叶回来,羡慕死我家老二!”
陈夏有些尴尬的回道:“叔,上茶场摘茶,人家都只要女的!”
谭笑愕然,半晌才啧啧称奇道:“真的假的,还有这么个说法?”
见陈夏点头,他又大手一挥霸气道:“这好办,大不了咱们自己包上一个小山头,想怎么采就怎么采,谁也管不着!”
一杯清茶续了两续,再好的茶叶也变得寡淡了起来。
两人聊了有一阵了,谭笑见老婆拽着女儿进了房就一直没有出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示意陈夏稍坐,自己则起身去敲了敲房门道:“老婆,有什么贴己话等会再说。你先去厨房看看,随便整几样小菜,等会我要跟小夏喝两杯!”
不料房门忽然打开,从里面伸出一支胳膊一把就把他拽了进去。
“啪”的一声轻响,房门又被关上,陈夏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客厅里眨眼间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摸了摸鼻子,陈夏只好一个人继续品尝起杯子里寡而无味的茶水。
他并不知道此时与他只有一墙之隔的谭大小姐的闺房里,多少有几分剑拔弩张的味道。
被强拽进来的谭笑也是一脸茫然,搞不清楚老婆大人今天这倒底是怎么了,明明下午从丈母娘家回来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晴转多云了!
都说知女莫若母,女儿不对劲有段时间了,今天更是公然的带着个男人回来了,谭母哪里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也太不象话了,她今天一定要把这事掰扯清楚了,万不能让女儿行差踏错。
可惜了她的一番苦心,摆事实,讲道理。谭大小姐就很干脆,她双手朝耳朵上一捂就钻进了被窝,摆出一幅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姿势。
气得肝颤的她才一怒之下把丈夫也薅了进来,面对谭笑的质疑,谭母把手朝缩在被窝里的女儿一指,没好气的说:“你去问问你的宝贝女儿,问问她打的是个什么主意?问问她和外面那个乡巴佬又是个什么关系?”
谭笑还没来得及说话,谭大小姐先不干了,一骨碌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巴拉巴拉的反驳道:“玉秀同志,你好歹曾经也是个人民教师,请注意你的素质。谁是乡巴佬,我爷爷是不是乡巴佬?您今天去了哪里?那我外公是不是乡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