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吓得连连摆手,说:“这可不行,我还开着车呢!”
谭依依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说:“刚刚还说你挺有男人味,这下又扭捏了起来,不喝你就先走吧,我有小兰兰陪着就行。”
这下子陈夏反倒有些为难了,一走了之又不太放心,想了想把心一横,暗自发狠道:“喝就喝!等一下老子非得灌得你哭爹喊娘不可!”
他也一肚子火气,大晚上的这么远跑来,还莫名其妙的跟人干了一架,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还对他耍起了大小姐脾气,谁惯的你!
不知不觉,两个人开始较上了劲,在鲍芷兰的推波助澜下谁也不服谁的拼起了酒量。喝着喝着陈夏就发觉有些不对,前两次都只喝些果汁饮料的谭依依居然颇有几分海量,一件啤酒除了鲍芷兰喝了几杯,其余的全被两人瓜分了,看着谭依依越喝越亮的眼睛,陈夏后悔不已,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不是他的本意,可惜此时已经骑虎难下。
第二天一早,头痛欲裂的陈夏在一张宽敞的双人床上醒来,昨晚最后到底喝了多少,陈夏已经不在关心,他现在关心的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又是怎么来的这里的?
耳畔传来的一声嘤咛,更让他只觉浑身冰凉,一把掀开被子跳了起来,见自己身上穿得整整齐齐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摆设,看起来是个宾馆的大单间,而床上露出的半个脑袋显示着,昨晚跟自己共处一室,同床共枕的正是谭大小姐!
陈夏甩了甩沉重的头颅,进卫生间刷牙后又洗了个热水澡,头痛多少舒服了一些,裹着浴巾出来时,就见谭依依正趴在床上,一脸绯红的上下打量着自己。
陈夏有些结巴的解释道:“昨晚上咱俩都断片了,应该是做不了什么的?”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谭依依的脸更红了,一幅蠢蠢欲动,似要择人而噬的表情。
陈夏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穿好衣服落荒而逃。
随着晨起的男男女女出了城中村,在马路上左右一看,自己果然还在工业大学这边。面包车还孤零零的停在不远处的路边,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摸出手机来,给鲍芷兰打电话,搞这么一出绝对和这个小丫头片子脱不开关系。
果然电话一通,那边就先传来一阵娇笑声,鲍芷兰戏谑道:“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陈大哥怎么能起这么早。”
陈夏咬牙切齿道:“你胆子也太了,就不怕谭大小姐找你算后账。”
“我不怕,再说你俩要是真成了,说不定有人感激我还来不及呢!”
你都不怕,我还怕个球。陈夏不想再掰扯下去就问:“你现在在哪里?我准备回市场了。”
“我呀!我昨晚就回来啦!”
陈夏开着车一路驶回房东的小院,琢磨了一路也没弄清楚,大半夜的鲍芷兰一个人是怎么回来的?”
鲍芷兰结束了与陈夏的通话,把手机刚放下,来电铃声又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她不得不收回脚步,又转身拿起手机,看了看号码,嘴角噙笑的自言自语道:“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么心有灵犀的么!”
不料谭依依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反而是打听起她这两天都在忙些什么来。
不过才三言两语间,小狐狸的尾巴就露了出来,当她听说陈夏昨天才在自己的介绍下到天茂大厦谈成了一单生意时,立马迫不及待的说等这个周末一定要去看看。
天茂的图纸,游白雪连加了三个夜班,总算在周五中午时分发到了鲍芷兰的邮箱里,接到电话的陈夏不敢怠慢,立刻让她打印了出来,又拔通了秦公子的电话,告知设计图已经做好了,可以马上拿过去让他过目。
约好了接头的时间、地点,陈夏又驱车到郑老板的店里拿了几版材料图册和实物样册,这才和鲍芷兰一起前住天贸商厦一楼的咖啡店。
年青老板很守时,他们几乎是前后脚到达的磨尔咖啡店,说实话这玩意儿陈夏还是第一次喝,闻着香,喝着苦,他只浅尝了一口就再也没有动过了。
一边把玩着汤匙,陈夏一面用余光偷偷的观察着年青的秦老板,发现他专注的表情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欣赏,不由心下大定。
果然,秦老板细细的翻看了一遍图纸后,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表情愉悦的说道:“想不到陈老板公司的设计师这么优秀,这份设计与服装品牌很契合,我很满意,下面咱们可以就工程的造价,和材料的选用进行协商了。”
比起图纸设计来,这些陈夏没费什么口舌就定了下来,三份造价表,秦公子毫无意外的选了最贵的,材料自然也只能用最好的了。签好协议后,秦老板当场就转帐了百分之六十的货款到陈夏提供的帐户上,并强调只要工程验收合格,尾款一次性付清,主打的就是个壕无人性。
没说的,陈夏把鲍芷兰送回店里后,马不停蹄的赶到郑子珍的店里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