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当时在那边,神色严肃地说道:“咱说这玩意儿,县官不如现管,你家里边再厉害,人家可是主管拆迁建设的,在这事儿上我说话就好使。”
紧接着,就在下午的时候,强仔领着十多个小型挖掘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乔四的别墅门口,看样子是要把四哥的房子给扒掉。
宋慧珍当时接到电话,得知挖掘机来了,急忙骑上自行车赶到了她老弟的别墅门前。
这个时候,李正也开着车过来了。
李正一下车就大声喊道:“谁也不许动!这赔偿的事儿,你们要是弄不明白,谁也不能拆我老大的房子。”
大姐宋慧珍听到呼喊走了过来,她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大姐满脸悲愤地说道:“各位老弟呀,你们不能这么干啊。你们要拆我家房子,却一分钱都不给,这不是开玩笑吗?咱们也没多要,也不想当钉子户,就要这 200 万,这很过分吗?你们要是不给钱,那行,房子你们也别拆了。这是我老弟留下的唯一念想了,我肯定不能让你们拆。你们要是强拆,来吧。”
说着,宋慧珍“啪”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让挖掘机从我的脑袋上开过去,有能耐你们就用那爪子把我摁住。要是不给我这 200 万赔偿,谁也不能拆。”
李正赶忙过去劝道:“大姐,大姐,你站起来。”
宋慧珍泪流满面地说:“李正,我不站起来。你四哥走了将近十多年了,什么都没留下,这个房子是他唯一留给我们的东西。要是真的一分钱不给,就把房子扒了,我怎么跟我老弟交代呀?不行,谁也不能拆,有能耐你就把我拍死,要不然你们就拆不了。”
门口那十多个挖掘机司机都等着强仔发话呢。只要强仔把挡位一挂,这房子立马就会被推倒。
眼瞅着这个时候,十多个钩机都盯着那墙呢,那意思在问老板:拆不拆呀?你把我们找来了,要是拆肯定能拆,她在这儿拦着也没用,咱去别的地方干活也行。
强仔见状,对身边的人一摆手,然后走到宋慧珍跟前,说道:“大姐,钱肯定是给不了你了。这样吧,等我们在这儿把房子盖起来之后,我给你一套房子,给你一套居民楼,最起码给你个两室两厅两卫一厨的,一百多平,你觉得怎么样?”这话说出来,简直就是哄小孩呢,连小孩可能都不信。
跟人家要手续啥都没有,就凭这么个口头约定,说给人家一套房子,就想把人支走。回头房子盖起来了,他要是一套房子都不给人家,人家能有什么办法呢?
李正当时就急了,说道:“哥们儿,你们不能这么干。拆,肯定是要让你们拆的,我大姐她实在是太珍惜这个房子了。这么的吧,你们先等几天,先去拆别的户呗,你们不都动员完了吗?差不多了吧?你们先拆别的,给我几天时间,让我们运作运作这事儿,行不行?我也去找一找新泰集团。反正你们说一分钱不给,这让我们心里实在是接受不了。哦,对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黑龙江商会的会长,我叫李正。”
强仔走过来,和李正握了握手,然后说道:“你再怎么运作,结果都一样。结果就是一分钱没有,不想说得太难听,你这房子是怎么来的,这地方是怎么圈起来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一口一个你老大,一口一个当年你四哥,一听就不是什么好来路。大姐啊,来来来,起来吧,起来吧,准备准备。”
他这一说准备,只见那几台挖掘机“咔咔”作响,开始发动,就要往前冲。
乔四的大姐当时就急眼了,哪有这样的?她直接冲到挖掘机前面,双手“啪”地一下就握住了挖掘机的摆臂,大声喊道:“你们想要进去,行啊,就这么从我的身上压过去吧,有能耐你们就用那爪子挠死我。”
就在这儿僵持上了,她坚决不让拆,这算怎么回事儿?
李正这时赶忙跑过去,“大姐,大姐。”边说边一把抱住她。大姐在那儿情绪激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说啥也不能让你们进去,这挖掘机进去了,这房子可就完了。”
虽说大姐在这儿拦着,可强仔不管这些,在后面喊着:“来来来,给我上,往上上啊!你拦得住一个,还能拦得住俩?你拦住两个,还能拦住仨?”
李正一看这情形,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这可太糟糕了,急中生智道:“来,把车给我横过去,把我的车开到门口横着,我看谁敢往前上,有能耐你们就把我的大奔驰给压烂了。”
李正的司机听到后,开着大奔驰“呜”的一下就冲过去横在了那儿,把那几台挖掘机给拦住了。
开挖掘机的司机们都看着强仔,那意思是:“老板,你赶紧解决,咱们可不能把这大奔驰给撞了,这玩意儿咱赔不起啊,那可是一百多万的车。”
强仔不耐烦地说道:“我说那个啥,我都说了,我肯定给你一套房子,行不行?别在这儿闹了,大姐赶紧起来吧。”
大姐哭着说:“老弟,我没跟你闹。咱们得讲理啊,你不能这样,你这太欺负人了。你要是欺负人,咱也有对付欺负人的办法。你也知道我老弟当年是干啥的,你非要逼我找人,要是论我老弟当年的手段,这么对待你,你觉得好吗?肯定不好吧?所以说,凡事得讲理。”
强仔一听,不屑地冷笑:“你说啥?你还跟我来硬的?我操,有能耐,你有啥手段尽管使。”
李正走过来,严肃地说:“咱都好好的,要是他真出招,你还真没辙。我要是动用白道的关系,你也没办法。咱们别无理取闹行不行?”
强仔哼了一声:“行啊,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招儿,只要你能找到人说服我,这房子我就不挖了,来找人吧,我看你们跟我玩什么手段。你一个开饭店的,一个大老娘们儿,能有什么手段?”
说着,“啪啪”地就朝着乔四大姐的肩膀打了两下。
李正急忙喊道:“哎,别动手啊,你等着,你等着。就你们这种人,说实话,大姐,你在这儿周旋着,我给我光哥打个电话,让我光哥回来收拾他们。哼,你以为老宋家没人了是吧?那绝对不行,你要扒这房子,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李正当时一脸愤怒,“我都懒得用白道关系收拾你们。”说着,他拿起电话,“啪”的一下拨了出去,电话打到北京朝阳区麦子店亮马河正和茶楼。
李正光拿起电话,“喂?”
“光哥,我李正。”
“咋的了?兄弟。”
“那个……方便回哈尔滨一趟吗?”
“我回去干啥呀?前一阵儿我不刚回去吗?大姐现在咋样了?”
“最近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啥意思啊?”
“我跟你说吧,光哥呀,我现在在咱们四哥那个别墅门口呢。”
“你上四哥别墅门口干啥去了?”
“有人要扒四哥房子,关键是啥呢?一分钱不给,一分钱不赔,说拿不出手续来,就要把四哥房子扒了。大姐现在也在这儿呢,让那个领头的广东小子‘叭叭’扇了好几个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