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明日一早我们便可以进城了。”

清月翻弄了一下篝火中香味四溢的地瓜说道。

清月的师父点了点头。

清月的师傅道号太虚，清月也不知他师傅的来历，只知道他师傅很强，强大到连僵尸都能收服。

太虚说道：“清月，为师这次带你出山，必定是危机重重，你可害怕？”

清月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师傅，徒儿不怕，有师傅在，任何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

太虚看着清月的模样，宠溺的笑了一下，随即说道：“清月，你与为师学艺也有十五年之久了，如今已经十八岁了，该是和你说清楚你我的师承来自何处了。”

原本正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快烤熟的地瓜上的清月闻言，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精光，随后便是一脸乖巧的看向太虚：“师傅，我们的师承？”

太虚点点头：“不错，为师知你心中存此疑惑多年，但之前你我在深山清修，不问世事，所以知不知道，都无任何区别。可如今不同，既然为师带你出示，那就要告知你师承何处，日后若有道友问起来，你也有个说法。”

清月说道：“那我们师承何处？师傅？”

太虚微闭双眼，似乎再回忆之前的过往，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你我的师承说起来，并不在何处，而在于一人。”

“一人？”

“不错，当年为师还小，大概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那一年，为师的家乡闹起匪乱，一家七口，全被杀害，只有为师幸免于难。匪乱结束之后，为师一人躲在深山里，靠着采集野果生活，可是，谁也不知道为师能够活到什么时候。直到有一天，一个仙人出现了！”

“仙人！”

清月屏住呼吸，眼中充满了对这两个字的渴望。

“那名仙人与为师呆了一个月的时间，向为师传道解惑。他说，乱世将至，该是我道家出手的时候了，他看我根骨不错，便传我道法，希望日后我能为这苍生做些什么。”

清月咽了一口唾沫，轻声问道：“师父，这位仙人便是徒儿的师祖？”

太虚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是，也不是！”

清明面露疑惑之色：“是，也不是？师父，这是何解？”

太虚说道：“我与那仙人学道一个月后，那仙人便说我与他的机缘到此为止了。想起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都未曾向他行过师徒之礼，如今到了最后一日，我便想要行师徒大礼，可却被他拦住了。他说，我与他并无师徒之缘，这一个月交授于我道术，为的是华夏，日后在江湖历练，不可说我是他的徒弟，只可说受到一名卫姓老者的指点即可。”

“卫？”

“不错，为师也不知他来自何方，也不知其姓名，只知其姓卫。清月，记住，日后你行走江湖，可大方的说出为师的名号，但师祖不可轻谈，明白了吗？”

清月点了点头：“徒儿明白了，师傅，那个人你真的从那之后在没有见过？”

太虚摇了摇头：“为师不仅再未见过此人，甚至在江湖上也没有听到过此人的名号。为师年轻之时也曾游历名山大川，拜访许多名门正派，也未曾见到此人。”

太虚说完之后，便闭目养神，显然不愿多谈了。

清月见状，便低下了头，看着篝火，眼中异彩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