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违法犯罪到被“招安”,我并不清楚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沮丧。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想做的事还在继续,也没有加害于社会。
不知何时,我也想我的那位挚友一般执拗于过去。在被管制的情况下,我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我常常一个人去回到曾经待过的地方,即使是我不喜欢的地方。
十五年前,去到小学,篮球场的水泥地早已升级为塑胶的天地,还修砌了小个公园,假山长椅一个不落,唯一欣慰的是学校旁边的小卖部还尚在,老板娘也还熟悉,甚至和印象中没什么差别,戴的眼镜很精明,熟悉的小商模样,当然她是不可能记得我的。再去到中学,旁边小区的门禁也严格地做出改变。但和家中间的一段农田还是没有改变,我站在田埂上大声呐喊,肆意地宣泄,直到看到农妇才肯罢休。
十年前,我又回到小学,熟悉的面孔不见了,小卖部“返老还童”变成了一片草长莺飞的田地,疯长的苗穗努力想代替一代人青春的回忆,至此,曲罢终章。询问了一位大爷才得知,其实周围的农民早有不满,私建确实也不算合法。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小卖部,也永远有年轻而又懵懂的小孩。穿过大桥,自行车上双手松开,感受着大自然带来的美妙,骑行的乐趣莫过于下坡路了吧,微风在脸庞划过,却丝毫不会感到不适,取而代之的是自由。穿过上学必经之路的大桥。旁边早已又修筑起了一座跨江木桥,桥上的霓虹灯无不炫耀着科技的创新发展。闲来无事甚至还想去幼时的地方看看,发现一些娱乐设施还是被拆除了又没有建立新的,心里难免有一种莫名的伤感,不过也毫无办法就是了。日落黄昏,眼前更增添了几分晕眩。
五年前,开发区建造了轻轨,家乡的全貌已和当初所思所想完全不同,就像小时候作文里写的那样,长大了,可能也会坐在天空上。大桥旁边也建立了公园,有篮球场足球场和一系列娱乐设施,看到足球刚想上去来上几脚,却想到自己已然不是当初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追风少年了,捡到球踢了两脚鞋子还夸张地开了胶。
再到后来,就没什么机会了,也不是说没机会吧,拍了几张照就以为是青春的全部了,虽然显然是不现实的,但回到过去更是不现实的。
杨嘉文看着眼前日记记录的点点滴滴,和自己印象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样,甚至觉得诧异。明明他当初还会劝叶天不要执着于过去,结果自己却也深陷泥潭,当然,杨嘉文也一样。
看完了日记,杨嘉文终于决定了要出发去到神秘的埃及去寻找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答案。他通过关系聘用了一位精通阿拉伯语的前役雇佣军和一位国内考古界通晓古埃及文明的大拿,也是前大学教授,至此,三人踏上了未知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