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走到床边,扶着“昏迷”的人躺好,抖着手拿出药丸喂进血红的唇里,拿起一旁干净帕子,小心翼翼替祈南言拭净血迹。
几息后,同为护卫的炽阳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匆匆赶来,一把将人丢在床边,如他的名字一般爆裂,凛声质问卑弦,“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主子怎么会忽然吐血?”
他也是刚回府,来见主子的路上,就瞧见小厮带着府医匆匆往主子这边走去,当下也顾不得,直接动用轻功将人提了过来。
卑弦看了一眼正在探脉的府医,叹口气道,“等会再说吧,现在主子重要。”
炽阳蹙眉,只得耐下性子等着,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卑弦刚刚似有看了府医一眼。
府医探脉后,转头严肃看着卑弦,“侯爷今日是不是没吃药?”
卑弦点点头,“侯爷今日心情不佳,嫌这药苦。”
“胡闹!”,府医怒视卑弦,“侯爷体内本就余毒难清,这药可压制侯爷体内毒,须得每日都喝,你们作为侯爷侍卫,不多加劝侯爷身体为重,反而还由着不喝,你们就是这般照顾侯爷的吗?”
炽阳不耐烦开口,“我让你过来是看侯爷的,不是让你来说废话的,侯爷怎么样?”
府医听着炽阳无理的话,气的身子抖了一下,但一见那张戾气的脸,脸色青青白白,忍下脾气,“余毒发作,让人煎碗药喂给侯爷便好。”
“行了,你去煎药吧,侯爷这里有我们便好”,炽阳直接开口赶人,他早就看着府医不顺眼,若不是他是宫里面派来的,主子身体还要靠他调养,早就给扔出去了。
等府医一走,炽阳看着卑弦,“到底怎么回事。”
卑弦看了一眼床上的祈南言,神色凝重,将之前在书房的事情复述一遍。
炽阳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胸口起伏大,咬着牙,“刺杀?”,余光掠过床上的人,闭了闭眼睛,硬生生将胸腔那股翻滚怒气压下去,“查的怎么样了?”
“苍栩已经去查了,目前还没消息。”
“府医是怎么回事?我瞧着你似乎有些......”,剩下的话炽阳没再继续说。
卑弦摇摇头,“侯爷没说,但看当时侯爷对药生了疑,毕竟所有药都是由府医亲手熬制,我便也不敢在府医面前说什么。”
炽阳冷笑一声,“我早就知道那老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是宫里那位派下来的,在王府里作威作福。”
躺床上某位:说的没错。
“我恨不得现在就提剑杀了他。”
躺床上某位: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