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说的我都明白,我尽力帮你,不过你那养子我却是不得不说了,此子生性劣根,你早该与他撇清关系了!”
“方才据执法堂的人说,那小子去乌大师居所时,打了四长老孙子,还……还将狗粪塞到其嘴里,执法堂本来已经下令处死了,但有高位者却要求重新调查,这才暂时留了他一命!”
闻言,姜恒崖却是惊愣在了原地,姜辞这是又闯祸了。
他内心狂颤,有苦不能言语,再次哀求起来。
“五弟…哦不,五长老我对天发誓,我儿子绝不是这种人,他这么做绝对是有苦衷的,还望您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救他!”
这时,不等五长老开口,姜辞却是率先接过话茬:“爹,我并没有苦衷,我所作所为皆是问心无愧,您不必替我求情!”
接着,他又将目光投向五长老。
“五长老,诚如你所说,到了执法堂若有人对我父亲出手,还望您能帮衬,至于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会承担责任,绝不连累我的亲人!”
“好!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和担当,希望正如你保证的这般,不再惹事连累你爹!”
五长老对着姜辞冷冷道,旋即袖手一挥,朝着执法堂走去。
姜恒崖听到姜辞说这话,自是不愿答应,但姜辞带来的消息却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
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
走过青石阶道,来到一处高殿,殿立于王府正中,一眼瞥过,就会让人心生恢宏之感。
殿内守卫森严,王府的甲士基本都驻守于此。
姜辞内心毫无波澜,越过长道,缓缓步入内阁大殿。
迎面却传来一股肃杀之气。
“小畜生,胆敢折辱我孙儿,给我死吧!”
话未说完,一道凌风巨掌带着无尽的杀意笼罩而下。
掌风还未落至,远处却又激射而出一道真元匹练将其化解。
“四长老,你在干什么?”
远处锐利的声音响起,定睛看去,说话者半百模样,身着朴素道袍,胸口处还有一个“执”字。
“二长老,你要为一个低劣的杂役出手吗?此人辱我孙儿,今日无论如何都必须死!”
四长老一击被拦,很是不爽,指着鼻子
二长老一脸不屑,漠然道:“杂役弟子的审理自是不用我出面,驱逐或杀都无所谓,不过既然有持紫令者上诉,我当然得来看看,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替一名杂役上诉的!”
“至于三长老和五长老为何前来,我就不理解了!”
二长老矛头一转。
三长老姜恒水冷笑一声:“我自是来看老朋友的了!”
说着,其阴冷的目光便朝着姜恒崖投去。
而五长老一脸倨傲,冷冷的回了一句:“大家随意,我只是来替二哥他那个养子撇清关系的!”
言罢,五长老瞥了姜辞一眼,似乎是在提醒他莫忘先前承诺。
四位长老各自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下面就轮到审理的执事出面了。
看着这番场景,那执法执事根本大气不敢喘,谁能想到一个杂役竟能轰动四位长老联袂而来。
简直闻所未闻!
平日里杂役弟子犯错,驱逐杀戮又怎么会闹到执法堂审理?
今天这一幕,着实让执法执事无从下手。
片刻,众人见执法执事不曾开口,不由蹙眉。
“喂!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小子出手打杀族人,折辱内府弟子,无法无天,不处死还在等什么?”
四长老率先发话,满腔怒火已经倾泻而出。
“韩路等人被这小子所废,王府内人尽皆知,执事大人还不知道怎么下判?”
“这小子所为多半与其父有关,其父姜恒崖曾为王府天骄,现在地位一落千丈,定然心生怨恨,养个杂役儿子,教唆其报复王府,其心必异,其罪当诛!”
三长老姜恒水和其子姜叩也开始拱火,场面混乱。
五长老坐不住了,“三长老想象力真好,可终究只是猜测罢了。”
旋即又对着姜辞大骂起来:“小子你要是还有良心就该伏诛,莫要连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