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折辱齐大人,随后又用摆弄符道,班门弄斧,你以为你……”
二人的话并未说出,便已戛然而止,原本充满讥讽不屑的脸,此刻也是缓缓张着大嘴,不可置信的死盯着姜辞……
因为他们看到——
姜辞神魂放出,牵动拓片上的符文轨迹,令其凭空跃现,一道巨大的符文虚像便已活灵活现展现眼前。
他们虽然不懂,但大为震撼。
而且最让震惊的是,此刻,乌大师原本冷漠眸子此刻却突然迸发出流光,紧绷的面容也顿时舒展开来,神情激荡,目光炙热。
“禀大师,此符箓名为「破掳符」,在三阶中属高等,其神通以及刻画符文也都在尽在眼前,希望能对医治令千金之疾有帮助!”
姜辞缓缓开口,几人死死的盯着这晦涩的符文,眸光难以移动。
众人惊叹,姜辞方才的神魂力量,以及符道掌握,分明已是到了一阶符师的境界。
嘶——几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般年纪达到一阶符师,这姜王府还有这等人才?”
竟还只是个杂役弟子?
富态掌柜以及那医师此刻只觉得双颊胀痛,仿佛一对巴掌在他们脸上来回狂扇……
“小子,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
乌大师眸中惊叹溢于言表,这么多年在王府之内,还没有哪个年轻人令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觉的。
不过,他现在来不及在姜辞身上深究,看着冰床上气息奄奄的宝贝女儿,内心蓦然生出一丝希望。
拿起拓片,乌大师径直打开屋中一处暗室,走了进去。
言罢,乌大师拿起符笔照着拓片上的符文开始铭刻起来。
姜辞几人跟在一旁,细细观摩。
三阶符箓师铭刻符箓的现场,可不是轻易就能见到的。
这破掳符也算三阶中的高等符箓了,乌大师神魂尽出,熬到脱力,这才勉强铭刻出一道。
不敢多做停留,他连忙起身催动符箓,替自己的宝贝女儿驱除虱瘴。
随着符箓力量的转化,一股至精之力顿时传入少女体内。
沿着血液,武脉游走。
片刻之后,女子的面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气血之力涌现。
噗——
一口黑血吐出,女子缓缓睁开了双眼。
“盈儿,你怎么样了?”乌大师满目慈爱,已然没了对外人那般冷漠,关怀急道。
“爹,我……好多了!”
说着,又是一口黑血喷出。
差点再度昏迷过去。
“盈儿……盈儿……你没事了吧?”乌大师急问,抱住女儿叫唤。
瞅着情况不对,齐祂连忙上前查探。
“情况有些糟糕,令千金的体内的虱瘴好像愈发活跃了!”
听闻此话,乌大师等人心里一个咯噔。
怎么会这样?
过了一会儿,齐祂恍然大悟,轻附了一下胡须道:“这「破掳符」虽然祛除了一部分虱瘴,同样也助令千金活络了精血,疏通了武脉,这原本是好事,但这也让那些残留的虱瘴更为疯狂,愈发疯狂的蚕食血气和武脉真气,以令千金这个状态,不是什么好事啊!”
哀叹一声,齐祂连忙喂其服下一枚丹药,令其安然睡去,不过此刻他也没了对策。
富态掌柜听后,望向姜辞,大声呵斥起来:“小子大胆,竟敢利用符箓害乌大师千金,简直罪不可恕!”
几人的目光此刻也都汇聚于姜辞身上,齐祂自是不信想姜辞会有这般危险的想法,定是有所保留。
乌大师眸光一转,问向姜辞。
姜辞俨然一笑,表示佩服:“大师不愧是大师,没错,这「破掳符」的确需要构建符阵才能真正发挥出‘破掳’的效果,而小子却有此完整的符阵!”
此话一出,几人顿时心头大定,露出喜色,而那富态掌柜却是又一次尴尬的讪笑一声。
面对这等强者,姜辞此刻却是拐了个弯,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可以拿出符阵救人,不过嘛!我希望大师能帮我一个忙!”
乌大师早有预料,同样一脸严肃。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你一个杂役弟子惹了麻烦,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摆平殴打侮辱陈飞的这件事吧?”
姜辞尴尬挠头,缓缓道。
“这件也算,但前面我还打废了几个前来挑衅的小喽啰,这会儿执法堂以及姜恒水的人估计已经抓我的路上了!所以我想请大师出面帮我向证明一下!”
“什么?”乌大师惶恐出声,姜辞所述之事,就连齐祂几人都是十分震惊。
“你小子区区一个杂役弟子,竟然在这王府丝毫不守规矩,如此冒露势头,到底是你蠢呢?还是有倚仗的资本?”
闻言,姜辞拍了拍胸口,义正言辞道:“大师,我所作所为皆是问心无愧,皆是他们先上门挑衅,我只不过是被动防卫罢了!我总不能任由他们欺凌吧?”
心里不说,况且方才痛打陈飞的时候,对方也是暗中推波助澜,这会儿又职责起姜辞来了。
这时,齐祂走了出来,插了句公道话。
不用齐祂多说,乌大师心里其实早已有了答案。
“姜小子,惹了祸想让老夫帮你擦屁股,你这算盘崩得挺响啊!”
“不过,老夫还就吃你这一套,只要你的符阵真能助小女完全祛除虱瘴,莫说你是被动反击,就算你主动惹事,老夫都保定你了!”
闻言,姜辞内心一喜,连忙致谢。
“如此,那便多谢大师了!”
不再犹豫,连忙取出另一符拓片,递了出去。
“我已看过了,此府阵需要铭刻三十二道符纹,至少需要三名符师才能构建!”
姜辞说着,乌大师眉头微蹙,感叹符纹之玄奥,适时这才道:“三名符师,你小子加入,再算上苦悠,倒也够了!”
“老蒯,传唤苦悠!”
乌大师连忙吩咐下去,中年管事应了一声,可还没走到门口,便有人来报。
“禀大师,执法堂的人来了,点名要一个名为姜辞的外府杂役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