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
“硝石和硫磺,每样先搞二百斤,玻璃,你先找到作坊,我和你一起去看货提货。”
玻璃厚度多少,透明度怎么样,尺寸多少乘多少之类,说起来贝宁不好理解,索性自己到场看着办就是了,另外还要顺带买一些玻璃器皿。
“还有矾土。搞五百斤来。”陈鱼顿了一下,说。
用硫磺制造硫酸,用硫酸和硝石制造硝酸,用稀硝酸和银制造硝酸银,这些都是高中的知识,当然难不住陈鱼。
矾土是一种耐高温的材料,陈鱼在制造洁具的某些工艺里接触过,想用它做一个高温炉。
“就这些?”
“就这些。”陈鱼略一沉吟,“嗯……还需要找一个地方开工厂,就是制造镜子的作坊。”
“鱼儿兄弟,我的庄子后面有一千亩地,一时还没派什么用处,可以用来开工厂。一千亩地够了吗?”
贝宁问道。
“有两三亩地就够用。”
“好,我一会儿就派人去找你说的那几样材料。”
二人又聊了一阵,陈鱼告辞。贝宁再三挽留,陈鱼怕陈刘氏和月儿担心,便婉拒了。
“鱼儿兄弟,”贝宁叫佣人取来一个紫檀木盒,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一把匕首,“这把刀是我家老祖传下来的,名叫‘云戈’,吹毛立断,削铁如泥。送给你了!”
“贝兄,不可不可,既是你家老祖留下的宝物,太过贵重,鱼儿断不敢领受!”
“这种宝刀,只配鱼儿兄弟这样的英雄,放在我这里倒是埋没了,鱼儿兄弟,你就不要客气了!”
说着,把匕首递给陈鱼。
贝宁本来就对陈鱼很有好感,如今又得知他还会做枪做镜子,那简直就是一颗摇钱树啊,一定要绑定和他的关系。
陈鱼见贝宁诚挚,便也没再推拒,接刀在手,道:
“那就多谢贝兄了!”
低头看这把匕首,长约三十公分,兽骨做成的刀柄打磨得十分光滑,外面缠绕着牛筋,手感极好;刀鞘上镶嵌着几十颗小而圆润的珍珠和红蓝相间的宝石,簇拥着一颗闪烁着七彩光芒的钻石。
是不是宝刀姑且不说,光是这刀鞘,就已经价值不菲!
“鱼儿兄弟,你脚上有伤,黑麦就送给你了,你今天就骑着它回家。”
价值连城的宝刀都收下了,一匹马也就不值得推辞了。
陈鱼再次致谢。
贝宁和索儿兄妹二人送陈鱼出门。
离开贝府,陈鱼倒也没急着赶路,骑坐在黑麦的背上,任黑麦踩着碎步,慢慢往大澳镇行去。
“看来我和这个贝宁很有缘啊。”
陈鱼想。
不禁又想起贝宁那张似曾相识的脸。
我以前在哪里见过他吗?
完全想不起来。
自己穿越过来不过半个多月,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大澳镇,以前不可能见过贝宁。
“小乐,检索一下贝宁这个名字,看是不是历史上的名人。”
“检索完毕。历史上没有名人叫这个名字,现代倒是有一个,是个少数民族歌手。”
蓝色屏幕上现出一个三十多岁胡子拉撒的男子,和这个贝宁一点也不像,可能没什么名气,陈鱼也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