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着什么?”公仪衾淑摆摆手示意艽荩歇歇。
艽荩忙将包裹呈上:“十一并未交代,想是布匹一类。”
三人皆是疑惑,以往世孙送来多半是茶点果子,亦或是些稀罕玩物,今日怎会送布匹来?难不成是知道她在替他做婚服?
公仪衾淑边想边打开包裹,竟是一条茶白色对襟襦裙。
“这料子好生漂亮!”艽荩看着泛着光泽柔滑的襦裙,迫不及待地想要摸一摸。
“这叫云绫锦,最近盛兴这料子,一尺难求呢!”绛禾解释道。
“这些日子得绣庄你真没白去。”艽荩一脸钦佩道。
绛禾懒得同她打趣,只催着公仪衾淑换上衣服试试。
公仪衾淑摸了摸襦裙,轻柔的质感仿佛漾在心底,荡开起一片涟漪。
正在这时,芸娘快步进屋,绛禾看她严肃,侧目递给艽荩一个眼神后立刻屏退他人,艽荩将布兜包起来放好便在门口等着了。
“姑娘,人回来了。”芸娘低声道。
“快请她进来。”公仪衾淑颇为不安道。
只见一布衣妇人随着艽荩进入侧厅,那妇人进门后规矩地行了个礼。
“五姑娘安好。”
“妈妈辛苦了,快请妈妈坐,艽荩上茶。”
那妇人坐定后,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愁苦。公仪衾淑看她这样子,新下的希望也不由得暗淡三分。
“姑娘,先前您交代的事现下已然明了了,派去楚阳公坟冢的人回来说楚阳公遗腹子的坟冢未曾动过,冢土是旧土,应有五六年的样子,当日在汝阳王府参与下葬的人也明确了那身量的确是华公子的尸身,这几个月下来,他没有不用心的,可收获确实少的可怜。”
听闻此言,公仪衾淑烦躁的揉了揉额角:“无妨,尽力就好,”她闭了眼,仿佛此刻又回到六年前那夜冷风呼号的寒冬。
突然,公仪衾淑抬起头狐疑道:“逝于大火,是何死状?”
那妇人给她问的摸不着头脑,迟疑片刻思索道:“尸身炭化,毛发皱缩,四肢关节呈屈曲状,重量减轻,尸长缩短。”
闻言,公仪衾淑眼眸微敛:“他可将当日目睹此事的人问全了?”
“当日目睹此事的人现下已然不多了,能找的全找了,问的话都于我先前说的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