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轩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现在很忙，钱不是已经给你了吗？别来烦我！”

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他们已经彻底完了。

想起宋以轩决绝的眼神，姚真真心底突然腾升起强烈的愤恨。

明明是两个人犯下的罪恶，为什么要她一个人承担后果？

她跟踪了厉慕婉几天，终于在一个会所前堵住了她。

看到姚真真，厉慕婉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厉小姐，我有话要跟你说。”

厉慕婉冷笑起来：“我和你有什么话可说的？你别忘了你还欠……”

“我还欠你一条命是吗？”姚真真惨淡一笑，刻意脱下自己外套，让她看到自己扁平的腹部，“我已经把宋以轩的孩子打掉了，一命抵一命，还清了吧？”

厉慕婉见她脸色惨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微微蹙起眉头：“你到底想干嘛？”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婚礼上流产吗？”

“怎么，你想说是以轩让你在我果汁里下药的？”厉慕婉脸上是掩盖不在的嘲讽，“姚真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挑拨我们夫妻关系！我哥信你那套说辞，我可不信！”

“我知道你不会信，所以我把这个带来了。”姚真真掏出一只录音笔，点开后，里面传来宋以轩的声音：

“你也知道，厉家权势大，他们提什么要求，我们哪敢反对……”

“也不是没办法，就是……有点棘手……把厉慕婉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就好了，我根本就不爱她，要不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就不会被她哥逼着娶她……”

“真真，你真好。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录音笔里宋以轩的声音还在继续，厉慕婉却像是被人点了穴，僵在了原地。

她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来当初哥哥告诉她的一切是真的，是宋以轩指使姚真真害死她肚里的孩子！

姚真真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意，反而泛起一股浓浓的悲哀。

厉慕婉这样的天之骄女，被厉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还不是跟她一样，被宋以轩玩弄在掌心里。

她跟自己一样可悲可怜！

她们为了一个渣男斗来斗去到底有什么意义？

“宋以轩说了，他自始至终爱的都只有夏若曦，我不过是他消遣的玩意。”

厉慕婉忽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姚真真是他消遣的玩意，那她呢？

是他攀强附势、实现阶级飞跃的垫脚石吧？

擦干眼泪后，厉慕婉彻底冷静下来。

她掏出手机对姚真真道：

“你把你的账号给我，我转一笔钱给你，你好好补身子，打胎是很损身体的。”

她这突如其来的好让姚真真一脸狐疑：“厉小姐，你这是……”

“我有个条件，你就当从来没有告诉我真相，永远别让宋以轩知道今天的事。”

姚真真更加疑惑：“为什么？”

“他知道了，我还怎么报复他？”厉慕婉脸上浮起一丝狠戾。

真正一命抵一命的应该是宋以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