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机了没收到。
今天上午正上课报告回来“发送成功”,等下课我回头问:你带手机没?他拿起给我看,说:刚充上电。
之后收到他的回信:
Z:日志是我改的,题目都是我取的,前半条不通看不懂。
下午上课前,他坐后面,打个骚扰,我回头看他,他笑笑,又回头,他就故意转开头不看我。
W:说前半条不通是吧,因为你说等下次失恋就可以听见你唱歌,我想是不是想起上次也要唱一段。
Z:哦,不,想起和会伤心是两码事,呵呵…
这样一前一后坐着,却还发着短信,像个游戏,有点好玩。
今天,又开始有人,吕晓东,叫我“小孩”。张辉和魏国永称呼袁琪“九零后的小妹妹”,这些同事很多都是九零后,我不再觉得自己小。
张文城真的在有意与马浩晴保持距离。晚自习我坐张文城前面,马浩晴来了他立马向里靠一个并跟曲浩川说:你坐这儿。可马浩晴先一步跟着他向里靠一定要挨着他,坐在了他们中间的座位上。他跟曲浩川竟同时说了个“贱”,而马浩晴竟然还毫不在意的大笑——这是怎样一个组合!
下自习后跟袁琪在操场散步,还有她们学校好多人一起,追逐玩闹。回宿舍时远远看见男生楼前站很多人,曲浩川和马浩晴在打篮球,听见旁边站着的有张文城的声音。
我在女生楼前站定一会儿,张文城向这边走来,问:你干嘛去了?我说:刚疯完回来。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什么语气,拒人于千里之外吗?之后他慢慢回转身走开,蔫头耷脑悻悻然离开了篮球场,我随即也跟她们上了楼。
我想说的是,我站在那儿,他就会走过来。我不应该不知珍惜,即使只有友谊。
今天是七夕,可是还没下雨。
一天的生活仍然按部就班:上午去实训室打了个方形铁块,下午看了会儿《赢在中国》总决赛,晚自习后到操场上散步一群人聊天。中间夹杂餐厅里雷打不动的三餐。
早上排队吃饭,后面有人敲我脑袋,回头找,魏国永,然后回过头来就接二连三的被人敲个不停。有王衍林,有陈海俊,再有谁不知。男孩子,就一个看一个的瞎起哄。
锯铁板时候,吕晓东总叫我“小屁孩”,实际上他年龄比我小。半天没锯掉,陈海俊在隔几个人处实在看不下去了,说:来我给你锯,看你锯的这个费劲!可是正在这时,掉了。
下自习时,吕晓东经过我身后敲下我脑袋喊“小屁孩”。紧接着又有人敲,我转头,竟是张文城,他肯定看见了。晚上好多人在操场上散步,当跟吕晓东几个人站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他又敲我,我“啊”一声,有点疼。正好张文城在旁边,听见了过来“打抱不平”,说着:欺负我哥们儿!这一天不知被多少人敲了多少次,可是这样很开心不是吗?跟大家混在一起。
后来站累了围成一圈坐下来,张辉和袁琪在跑闹。王衍林台上讲相声功夫挺好,平日说话有点腼腆,没想到也挺闹腾的,所以就不要相信会有老实的男生。
在吕晓东的嚷嚷下他们都叫我小屁孩,因为大家,这两天自我感觉有点良好。张辉和袁琪闹过火,袁琪生了气拿起书就走,喊我一声,我听到后便起身。大家其实聊的正兴头上,他们也接着就起身,招呼说散了散了哈。于是大家又一同往宿舍方向走。
走出几步了,后面一堆人里陈海俊喊:鹿鹿!——从刚认识他就叫我“鹿鹿”,这份亲切不知由何而来却很妥帖。我跑过去,他又笑说:没事!于是大家笑。带给身边人以欢乐,自己也可感染一二。
回宿舍洗刷完,魏国永、吕晓东、张文城闲着没事都打骚扰,手机一阵连着一阵响。我说干嘛,造反啊!
Z:明天情人节哈,有给嫩送花的否?
W:木有哇,光杆一条,干嘛,你要送朵以示安慰?
Z:没银子…嘿嘿…嫩宿舍就没个有男友滴…
W:有啊,千里之外呢,要不你再每人送朵。
Z:别,我可不是情圣,嘿嘿…再说你们宿舍也没漂亮的…
W:你这话说出去可是要得罪人的,也没有啊,袁琪,还有那川妹子,长挺好看的
Z:那袁琪太呆,川妹子我不想评价她,嘿嘿…反正没有我看中的,也没有,你们都很好。嘿嘿…
W:得,看中谁直接说,给你牵线…
他没再回,不知道是因为没得说了还是因为这句话本身。或许他也是同我一样会伪装的人,所以我不懂他,所以他也看不明白我。
而吕晓东发:怎么不睡觉啊!觉得你可好玩了哦!嘿嘿!逗逗你玩!小P孩。
对啊,他说觉得我好玩,如同我有时也说觉得他好玩。
今天上课吕晓东跑到我旁边坐,聊天、玩闹。他说他不喜欢张辉,第一感觉不好,他说不喜欢杨倩丽,第二感觉不好,不好相处。王衍林经过说:又找小屁孩玩呢!吕晓东跟每一个人说:她好玩吧我觉得她可好玩了哈。魏国永经过他不知想起哪出问人说:她漂亮吧?魏国永当真扭头看了看我的脸接着面无表情地说:漂亮。
这俩字儿我可百分百不自信。
下午吃了饭到操场上又一群人围坐,吕晓东在。大家要去买冰糕,他就坐在我旁边低声问:你要吃吗,给你也买一个吧?
跟着他们去学校超市买了十支冰糕在上课前几分钟走进教室分发,我看到张文城,他也看到我。我想真是山不转水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没几天就换为他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我跟人打混,如同之前我看着他,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