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婚仪店的门根本就没锁。因为是白天,黎姐早上将妹妹迷晕,出门时只是将门插上,从外面要用钥匙开,从里面一扭就开。
下午聂莫琪迷迷糊糊的醒来,门对屋里的她来说其实就是没有锁。而她走时更是连插都没插门,所以等文鸯她们赶到商业街,门直接就敞着。
好吧,实际上,这门也只在没人的情况下开了十几分钟,远远不至于就招来蟊贼。
“我先察看这一间,你抓紧把旁边的丧葬铺子打开,她们害人的地窖应该就在里面。”
“小心,先不要碰里面的东西,等我过来一起。”
于是钟母左右看了一眼,就从头上取下一枚发卡,文鸯刚走进婚仪店,就听身后钟母喊:
“好了,已经打开了。”
“这么快?”
文鸯叫了一声稍等,飞快抄起压箱底的一本封面陈旧的线装书,然后跑回临街的三间并排的婚丧宗教礼仪用品店门口,钟母身边。
好厉害!果然术业有专攻。
他率先推开木门进入黑着灯的寿材店,环视四周,墙上的电表箱。
“阿姨,还得再开一下这个。”
又是瞬间就撬开,文鸯按照顺序拨动开关,只见屋里的吊灯亮了又灭。然后又试了几下,房间拐角处,一张被椅子压着的红毯上,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方框。
就是这里,文鸯掀开地毯,忽然顿了顿,又将这屋临街的木门关上,以防有人发现屋里的动静。
“就是这了,阿姨,这下面应该就是这家棺材铺老板偷偷挖出来的地下室,里面8成就是他这些年来的犯罪证据,你手机带了吧?”
“带了。”
“报警。”
“嗯?”
“这里是城区底店,上面还有居民楼,不可能批准他挖地下室的。我们现在直接报警,警察一定会查封这里。”
钟母连忙点头,掏出手机,打开拨号,突然停住。
“怎么了?”
文鸯不解。
“我们是撬门进来的,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属于入室行窃,3年以上。”
文鸯愣住,有这么严重么?
“阿姨你别吓唬我,我们又没有偷东西……”
文鸯还要狡辩,却见钟母直直盯着他手中的古书,“嘿嘿”尬笑了两声,将书塞进了衣兜。
小钟这衣服买的,口袋又大又方便,真好。
“就算我们不偷,也是非法入侵,3年以下。”
“哇,这么严重你刚才不说?”
“刚刚脑子太乱,你说要来这里我都没想明白,就跟着来了。现在看来,你捉贼是假,偷别人的法术才是真的吧。”
文鸯用五指深深插入发根,挠挠头,然后啪的一声合上地下室的盖板,说:
“那没有办法了,先撤吧,回去再说。”
但钟母的目光还牢牢盯在他口袋上,文鸯不得已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