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少时的计划里,他们畅享着未来,曾计划着拥有着彼此一起去远方翱翔,总觉得机会无限,却忘了当下也是最好的,因为每一天都是绝版。
意外就在一个夏天悄无声息的来了,那年放暑假,在某一天,吴阿起和施新皓约好去落河看鸽子。
落河是一条长且深,美而峭的河,用肉眼看不见河水湍急,美丽且危险,不知何人养的鸽子喜欢飞到河边上嬉戏,美丽极了。
他们去看鸽子的路上,施新皓接了个重要电话要先走,就和吴阿起说了抱歉不能陪他一起看鸽子欣赏风景了,吴阿起没有怪他,还调侃他说:怎么美丽的风景不看太可以了,工作可以先放一边来好好放松放松,难得有那么也天的休息。
施新皓拒绝了,他的工作服务方面做的很好得到老板赏识,老板很忙,他不止一家店,直接让施新皓成了店长,他要管理的东西也更多了。
施新皓拒绝后,吴阿起也没怪他,自己去和同行旁边的小弟弟有说有笑的。
施新皓叮嘱过后,匆匆告别吴阿起就先走了。
再后来就传来落河有人落水的消息,很快一传十十传百,施新皓从店里顾客那里听到后连忙担心的打电话给吴阿起。
没人接电话,施新皓自我安慰着没事,肯定是手机没电了,但他心一直跳,还是不放心就和同事交代一下要做的事,然后匆忙放下手里的工作,疯狂打车向落河方向跑去。
到达时已经有了很多人,听群众说是个小年轻,人掉进落河了,还没找到,落河真的太陡峭太深了,就在两座山之间压根找不到地方下去,群众打了求助电话。
施新皓到来时已经看见有五个救生船在河里寻找落水的人,他疯狂的拨开吵闹的人群,大声叫着吴阿起的名字:“吴阿起,吴阿起,你在哪,吴阿起”。
声音一次比一次大声,眼睛不断向人群中找吴阿起,一次又一次的用力嘶吼,他特别担心又焦急,几乎疯狂到没有理智在听周围人说那个小年轻是为什么落水的。
终于他听到了消息,认识吴阿起和他的邻居大娘拉着他说:“新皓,我看见是吴家唯一的儿子落水了,是阿起落水了,我已经打电话给他父母了”。
施新皓平静了10多秒,然后疯狂要跑过去想跳进落河救吴阿起,被几个中年人劝着说狠狠拉住。
此时吴阿起的父母神情慌张、头发凌乱,丝毫不敢停下的赶过来,拉着邻居大娘忐忑不安断断续续的问:“大娘,我儿子怎么了……真的吗,真的看见了吗,你告诉我真的看见了吗啊…………”。
得到肯定的消息后,他们接受不了这个消息瘫软的跪坐在落河桥上哭的昏天暗地,群众都被哭声所感染,纷纷都声泪俱下。
施新皓被人拉着,泪水模糊他的眼睛他依然看见了吴阿起父母,因为被人按着他跪着艰难的移过去用早已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告诉他的父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离开他的,我对不起他,阿姨,叔叔,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应该看好他的……”。
施新皓一直都在说是他的错,吴阿起母亲知道施新皓的所有事,因为他们以前是邻居,直到施新皓外婆离世之后才没见到施新皓,她理智早已经崩溃也大声哭着嘶吼说:
“为什么你要害他,你就是个克星,你克了你妈,克了你外婆,你克了你全家,你就是个扫把星,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我们待你不薄啊,我的儿子啊…”
她突然发力狠狠的打了施新皓一个巴掌,这是所有人都没及时察觉的她又赶紧被邻居们拉住,邻居们纷纷劝说道不能怪施新皓。
施新皓脸上逐渐泛红的一个巴掌印,他没有埋怨只是呆呆的一个劲的说:“是他的错了他错了不该走的,他不该走的……”
突然吴阿起母亲昏厥了过去,被人赶紧带走去了医院,施新皓又疯狂向吴阿起父亲磕头认错:“对不起,叔叔,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愿意以命换命,都是我的错……”
吴阿起父亲已经失声痛哭没时间管,施新皓头都磕破了血一直在流,人们都在劝阻止他,他听不下去一点,被人赶紧拉住,就这样泪和血混在一起流。
“小新皓”。
施新皓的身后突然传来了舒悦的声音,他停止了哭声转头看见了舒悦和李潇然,他不知道该和她们说些什么,脸侧到一面低下头不想让她们看见他血泪模样的脸。
舒悦和李潇然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泪也一滴一滴往下流着,他们一直沉默着,施新皓的泪水和血也一直一滴一滴的流着从未断过。
舒悦和李潇然也听到有人落水的消息,她们就挺担心,他们没打通吴阿起的电话,也没有打通施新皓的电话,那时施新皓早已经到了吵闹的落河桥上了,根本没有注意到电话,舒悦和李潇然担心的赶紧赶了过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因为早在一天前吴阿起就邀请过她们还有张泽、施新皓一起去落河桥上欣赏风景或者去落河上面山上水源处安全的浅浅小河道抓鱼捉螃蟹,舒悦和李潇然要一起去参加一些活动拒绝了,张泽也有事拒绝了,唯独施新皓说明天请假陪吴阿起一起去,那天吴阿起高兴坏了。
她们来了,可她俩不知道落水的人就是吴阿起,她们也不相信。
可她们看到了施新皓的样子就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李潇然还是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句:“是阿起吗”?
施新皓的沉默和脸上无止的泪就告诉了她们…是的。
“你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