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你别说,我就看不出他有多想当皇子。以前为了帮那些低贱的下等人,他做过多少出格事你忘了?那桩桩件件都与身份不符,朝里多少人想参他你不知道?”
“这倒是,若不是皇上实在宠爱这个儿子,大家怕皇上龙颜震怒,那参奏的本子早递上去了。”
“他这般行事,注定与皇位无缘。我瞧着,这未来毕国的天下,当是二皇子的了。你们今日不会真就傻坐在这里看一天戏吧,动动脑子和二皇子搭上话才是正经。”
“我可不敢,你们看二皇子,满脸的冷冽和凌厉,我瞧着都胆寒。”
“怕什么,胆小鬼。他生来冷脸,打小就这样,壮着胆子只管上。将来总是要打交道的,难不成将来他做了皇帝,朝会的时候你也不吭气?”
“话是这么个话,可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反正我现在是不敢。”
“你可真是不中用,还不如那些女流之辈呢!你看看今儿个来的女眷,有多少人都为了他的容貌和地位,抢破了头在他周围打转。人家女孩子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温度抱情阅离开后,戏楼里议论纷纷。
台上的戏还在唱,台下也已然又搭起了新的戏台子。
周围的议论声听在耳内,温序漠然的应付着一轮又一轮前来示好的人,心里却在想着情阅,不知她的烫伤如何了?
“温度呢?”
见到苏见一个人过来,温序心下一沉,面上却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好像烫的有点重,他们直接回府,咱们继续乐。”
苏见低声在温序旁边说道,随后端起一杯酒,又去应酬众人。
“二皇子,方才这出戏的辞藻甚好,你觉得呢?”
苏卿卿往温序身边靠了靠。
温序不悦的皱眉,拉开了点距离,他不喜欢苏卿卿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
温序讨厌一切气味浓烈的东西。
今日来和他搭讪的女子十有八九都用了香,叶情阅身上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香味,温序想。
不,一个贱民用不用香不是他该关心的。
彼时温序还以为,感情这种东西是可以权衡利弊,是可以人为压制的。
“先生,已经抹了烫伤药,其实不用去看大夫的。”
马车上,情阅因脚上有水泡,已经不能再穿鞋,只是用纱巾将脚覆住。
“还是去医馆看看吧,让大夫处理一下比较好。”
温度说的话,正是数日前他伤了手腕,情阅执意要他去看大夫的时候说的。
“呃......”
情阅一时哑口无言,先生的记性还真是出奇的好。
突然,马车轮子好像压到了什么,车身一阵晃动。
情阅脚疼脚下并不稳当,一个趔趄下意识想抓住一个支点。
温度伸手去扶她,情阅随手抓了一把,握到一只温暖干燥的手。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情阅连忙松开,当即便红了脸,心里突突地跳。
“无妨。”
温度看着情阅促狭的样子,觉得她是不是跟自己太生疏了。
“情阅,你帮阿序挡开水的时候,似乎提前已经知道那人要泼他?”
温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