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的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紧张的神情。

许愿的大脑即刻宕机，条件反射一样站起来。

直至面前的人开口，才回过神。

江沉月抬眼看向她：“其实，这枚戒指已经做好一年多了，说来很巧，第一次想送给你是你二十岁的生日，但又觉得好像太早……”

他话音未落。

寂静的室内忽然‘砰’的一声。

许愿猛的回神，看向弹出来的戒指盒。

“……”

江沉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崩开的盒子，盒子四周是烛光，底下是五颜六色的彩光。

而盒子里，也是一枚戒指。

江沉月愣了一下，笑了一下。

他想过戒指会被藏在蛋糕里，却没想到会被藏在蜡烛里。

许愿也反应过来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没看到他准备的盒子和戒指时她还能和自己说这简直又惊又喜，但看到他的手里的东西，忽然觉得她准备的好随便……

许愿伸手把戒指盒子合上。

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江沉月看过去。

“那什么，你……继续？”

江沉月眉梢微挑，笑着看向她：“嗯？”

许愿头脑风暴了一秒钟。

一秒后。

缓缓把自己手里的戒指盒打开，犹豫着说：“那……我继续？”

江沉月止不住笑。

点了点头。

“啊？”

许愿一下子体会到了他刚刚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开始喉咙发干，指尖震颤，音乐蜡烛还在响着，生日快乐的旋律回响在安静的屋子里。

许愿背了几天的词忘得干干净净。

好几秒，才平复下心情，干巴巴地问了句求婚万能公式：“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

“不、不是说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说我愿意娶你。”

话音落下。

许愿捂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沉月忽地笑了一下，上前揽住她，说话间满是笑意：“嗯，我愿意。”

许愿：“……”

世界上还能找到比这更失败的求婚吗？

“江沉月，你……”

“嗯？”

“你……能不能别笑了？”她声音越来越低。

他埋在她颈边笑：“有点难。”

“……”

许愿恼羞成怒亲他，江沉月任她亲，却停不了笑。

就在许愿放弃抵抗撤身时，被人轻揽着拉回怀里，将主动权夺过，呼吸再次交缠在一起，比之前还要灼热。

良久。

他们抵着额头停下来，他给她戴上了那枚戒指，她也给他戴上她买的银戒。

许愿慢慢平稳着呼吸，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问：“我二十岁生日时，你就准备好了？”

“嗯。”

“那……为什么一直没送？”

“没准备好，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想攒一攒，攒够和你在一起的底气。”

“那为什么今天……”

江沉月没直接回答，而是看着她笑：“许愿，你的心思很好猜。”

许愿：“……”

所以是看出了她今晚会求婚，他先抢先一步？

他这么一提，许愿又想起了自己刚刚堪称闹剧的求婚，许愿厚颜无耻地无理取闹：“那、那你看出来了不能装没看出来嘛，你都不知道，其实我准备的非常完美，你一下子把我节奏都打乱了，所以、所以后面才……才变成那样的。”

江沉月笑：“嗯，我的错。”

许愿：“……”

有一种一拳捶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接着，他靠在她身侧轻声说：“许愿，不能每次都是你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