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装甲旅上下,历来秉持主动出击、灵活应变之战斗精神。
无论团级单位,亦或小小班组,指挥官皆能依据战场瞬息万变之态势,果断决策,而非一味等待上级指令。
即便便携电台已普及至排级,可随时呼叫支援,但主动寻找战机、果断出击,方为每位指挥官必备之素养。
鬼子炮火延伸弹幕,越过缓冲区,直逼坦克二团前沿。
各坦克营与机械化步兵营迅速分散,以连为单位,穿越密林与农田,彼此间距拉开,确保战术灵活。
他们碾过尚未解冻的地面,以高速冲锋,无畏无惧。
敌方小口径火炮射程有限,仅凭大口径重炮企图遮蔽广袤十公里之阵地,终显力不从心,爆炸密度骤减。
而我方一百多辆坦克与步战车,则如钢铁洪流,傲然直面爆炸狂澜,勇往直前。
周遭不断升腾的爆炸巨浪,仿佛为这钢铁之舞奏响雄浑乐章。
战场上,破片肆虐,冲击气浪激荡,三十多吨乃至更重的坦克在此间颠簸起伏,犹如狂风中的巨舟。
无规则的弹坑让坦克时而腾空而起,时而倾斜偏转,然而苏氏坦克优秀的机械性能,却使这数十吨重的钢铁巨兽,宛如轻盈之自行车,灵活异常。
反观敌军,几百辆坦克战车集结成庞大集群,此乃其陆军史上罕见之大规模装甲突击。
历经多次挫败,他们终学得乖巧,勉强构建起多波次散兵阵线,企图以此抵挡我方攻势。
然而,在这铁血战场上,一切计谋皆需以实力为基,胜负之数,尚未可知。
在那片尘土飞扬的战场上,一支造型丑陋的豆丁坦克集群,如脱缰的野狗,疾驰于支离破碎的铁丝网与原木筑成的鹿砦之间。
它们以每小时三十五公里的极限速度,跨越了坍塌的反坦克壕沟与密布的弹坑,如同失控的巨兽,跌跌撞撞却坚定地冲破了缓冲地带,骤然间,出现在了袁洪举坦克二团坚固防线的最前沿。
鬼子指挥官心中暗自思量,如此前所未见的突袭方式,即便是最骁勇的敌人,在毫无准备之下,面对突如其来的重压与可能遭受的重炮洗礼,也定会手忙脚乱,溃不成军。
届时,我军那压倒性的装甲集群,定能将之轻易撕裂,使其分崩离析。
然而,正当这波浪般推进的编队刚刚跨越山口之际,早已暗藏锋芒的草绿色钢铁之躯,竟从爆炸的狂澜中猛然冲出!那些大口径炮弹的轰鸣与爆裂,似乎对它们毫无影响,又或是它们根本未曾将这些威胁放在眼中。
奇迹般地,那些本应被逼至绝境、束手就擒的目标,竟主动发起了反击!领队的鬼子联队长,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在惊愕之余,热血沸腾,他半身探出炮塔,声嘶力竭地吼道:“突击!”
瞬间,双方近三百辆钢铁巨兽,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猛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战斗画卷。
坦克二团这边,清一色的59式中型坦克,辅以连级的62式轻型坦克,它们一对一作战时游刃有余,即便是在从斜面工事一跃而起的短暂瞬间,也敢果断瞄准,奋力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