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姜海火急火燎的赶到了长安县驿站,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岳修竟不在驿站内。
“文潜!”
“来了!”
那小厮听到声音,便从后堂钻了出来。
“呦,是姜上官,您有什么事?”
“昨日我带来的那位朋友去哪了?”
“您那位朋友…哦,是那少年吧,昨天下午还在这里喝茶来着,后来就再没有见过。”
“什么?没有见过?!”
这下姜海可有些麻爪了。
“唉,早说莫要乱走,怎地还是不见了!”
不过幸好他留了个心眼,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黄符。
符里夹着一根头发,那是他趁岳修不备偷偷捡来的。
“敕:天行有常,五行修业,追!”
姜海双手结印,那黄符倏然起火,冒出一股白烟。
白烟渐渐升腾,化作一缕细线,飘荡着勾勒出一条追踪白线。
“还好我留了一手!”
姜海松了一口气,看白烟的轨迹,岳修至少还在长安县中,便追了出去。
然而等他追上去才发现,这白烟指向的不是别的地方,竟正是他要去赴任的长安县。
“这小子…莫不是会未卜先知,提前在县衙等我了?”
姜海满头雾水的进了县廨。
而实际上,岳修也的确是提前进了县廨,只不过是在大狱里。
这不一大早他就被提了出来,上堂问话。
来到大堂,岳修抬眼一看,上面坐着的并非县令,而是昨天偷神霄散的那位县丞大人。
郑元植昨日受了神霄散的洗涤,今日显得异常有活力,他猛的一拍惊堂木,邹平立刻吓得跪地磕头。
邹平的反应郑元植很满意,但是岳修的反应就让他很生气了,因为岳修竟然还站在公堂上。
“大胆!”
郑元植手中惊堂木又一拍,怒吼道:
“堂下犯人见了本官怎敢不跪!”
岳修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
“看大人的服色,并非县令,而是县丞吧?”
郑元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袍服,抬头瞪了他一眼说:
“是又怎样?”
“据我所知,县丞之职责乃是处理县廨的行政事务,如文书、仓库、财政等,开堂审讯似乎不在职责之内吧?”
这话一出,邹平抬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
“对啊…一个县丞怎么还审上案子了…”
郑元植有些气愤的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放肆!县令大人…他,他告假了!我…”
“哦,县令告假,那也该是县尉审理吧?”
“我这…你!放肆!一个犯人还如此嚣张,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