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壮回家后就将怀瑾握瑜抱在怀里,摸摸他们的头。
那小小的脑袋上的头发,在他的掌心下显得格外柔软,孩子们的眼睛清澈而明亮,仿佛藏着整个世界的纯真。
爹爹说不会离开你们太久,好像又要失言了,要离开一段时日,四个孩子都照顾不到,而且此次还有危险。
他又叮嘱刘大山几人保护好家中安危。
“怀瑾在家中要乖乖的,等你长大了,爹爹就带着你一起出去玩,握瑜在家中不要哭,爹爹给你带许多玩具和小零嘴回来。”
“平平安安,等爹爹回来,你们应该就长牙了,爹爹给你们天天刷牙哦。”
林大壮说完将奶瓶塞进平平安安嘴里,止住她们哭泣的声音。平平安安有些认人了,可是他却不得不离开。
林大壮带着齐大坐了不到一天的船,还没出金湾县就下船了。
“东…东家?”齐大背着包袱同林大壮下船后,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在码头干过苦力,襄月府少说也要三四天,这就到了?
林大壮在这个陌生的镇上找了一个客栈让齐大和自己住下,“你现在每天吃吃睡睡,不用跟着我,我有要事。”
林大壮说完后,就乔装打扮离开了,一个一看就十分凶恶的山匪模样。
待有捕快前来,他就将疯子给他的帮众身份牌拿出来,给捕快看。
这个和乐镇比云翔镇上乱多了,镇上帮派林立,疯子和这个镇上的老大有旧,马头帮帮众前来也是受优待的。
还有就是越乱的地方,越好打探消息。他就是来验证心中所想。
一连几日,林大壮白日就在镇上晃悠。
阳光洒在古老的街道上,扬起的灰尘在光线中飞舞。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然而林大壮却无心欣赏这热闹的景象。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思索,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路过的人,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夜晚,他就在镇公馆之类的地方蹲守。那黑暗中的镇公馆如同一个巨兽吞噬着进出的百姓。
这也是疯子给他透露的消息,他们若是将免服徭役的银钱交给镇长家的下人,还可以少交几个铜板。
果然在八月底,朝廷征收徭役的消息一出,和乐镇镇公馆夜晚就门庭若市。
镇上也有宵禁但是看管的并不严格,而且这些捕快见来去匆匆的众人都视而不见。
烂透了,早就烂透了。
那些捕快能因为一个混混帮派的牌子,和他丢去的十两银子就对他这个可疑之人视而不见。
林大壮又尾随那些来缴纳银钱的人离开,他们都是镇上附近村子的人。
“这次徭役银子田地主给咱们出了,咱们可得给田地主家好好干活。”
“是是,我远方姑奶奶家啊,一家出几口人服徭役呢,以往去了都脱了层皮回来。”
“唉,谁说不是呢?你们将牌子交上去了没?”
“交了交了,这可是值几两银子,唉,就是这次怕是在田地主家干到过年都不能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