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也是在聊天,此时长公主话一出,宋昭玉立时来了好奇心,便又问道,“看这位夫人身上的气质,似乎不像青楼出身的呢。”
长公主便又道,“她从前也是位官家女子,因为祖父犯事,被充了官妓。”
宋昭玉,“???”
官家女子被充官妓?
嘶,听起来更加曲折离奇了呢!
宋昭玉脑间立时涌上至少三十万字的爱恨情仇。
她于是忍不住又问,“那这位武安将军莫不是与这位夫人早就相识?所以见她落难后才力排众议将她给赎了出来?”
宋昭玉说着,想了想,又说:“不过论理,官妓不是不可随意赎身吗,这位邵夫人又是如何入的将军府?”
这一连串的问题,直叫长公主忍不住挑了挑眉,只好耐着性子与她道,“本宫只知,当年这二人是在凉州那里遇见的,当年武安将军率军大破匈戎,朝廷原本要赐赏,他没要金银,只要了这名女子。”
“后来经朝廷恩准,武安将军便带着这女子回了京城,但是到底因为这女子的出身,武安将军不能娶她为妻,家里长辈也是百般阻挠,最后便只好给了妾的名分。”
“原来如此,”
宋昭玉点了点头,又忍不住惊叹,“如此说来,武安将军宁要美人不要金银,可见也是位性情中人呢!那后来这武安将军可娶妻了?”
长公主笑了笑,道,“若是娶了,如今哪里还轮得到她来求本宫?一则这二人的事当年全京城无人不知,如此情景,哪里还有贵女敢嫁他做妻?二则,大抵是这武安将军也无心再娶旁人了,所以他府上也一直没有正妻。”
宋昭玉点了点头,脑间已经描绘出一位痴情专情的硬汉形象。
而方才所见,那位邵夫人虽然已经那个年纪,依然能看出眉眼精致,想来年轻时也必定是位美人了。
娇软美人与将军糙汉,这故事自带缠绵悱恻的色彩了。
不过,现实世界终归有诸多限制,她想了想,又问道,“不知这位邵夫人可曾生育了子女?若武安将军再无旁的妾室,如此一来,他的子女岂不都成了庶子庶女?”
长公主颔首道,“不错,他们二人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的确只能是庶出的名分,也正因为如此,这邵氏才会如此自卑,平日甚少出来见人。”
“不过说起来,她还算会教导子女,其子韩兴城当年自己凭本事考上了武举,如今正在凉州大营任职,年纪轻轻的不怕苦寒,算得上子承父业了。”
“就是这姑娘婚事上大抵有些艰难,似乎如今也十六七了,还没寻觅到好人家呢,也是个可怜人。”
宋昭玉点了点头,心间感叹也是——
毕竟这位将军府的姑娘身为庶女不说,母亲还有这样一个出身,京城那些门第高的世家,自然会心存芥蒂的。
她只能道,“不过这种事也急不得,倘若是在意这些的人家,便是这姑娘硬是嫁过去,想必也不会好好待她,不如耐下心来找到一个真心对她的人,不管门第出身,人品端正就好。”
长公主颔了颔首,“谁说不是呢?但愿武安将军今次可要挺过去,不然这姑娘得守孝三年不说,将来叫他堂兄当了家,亲兄长又在外头,怕是也要有这娘俩受苦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