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
她眉头总是笼着一层阴霾。她很少来烦我,我难得清静,倒有些不习惯了。
她很焦虑,可我帮不了她。
“我们班有一个305的也考上了。”
她如愿了。
我很高兴,我那无忧无虑只会傻乐的云二哈回来了。
毕业前夕,她给我写了封信。
我信誓旦旦地表示绝对不会被她煽情的话语打动,我会平静地看完整封信。
我在擦眼泪,她竟然没笑话我。
礼尚往来,我给她回了一封信。
她那么感性的人,自是被我感动到哭得稀里哗啦的。
扳回一局,哦耶!
—
我到了县一中,我们不在一栋楼,很少碰到。
可怜的云汐知,她跟我说她被学习虐得很惨。
她还说她老是一个人。
她还说看见我很亲切,就想哭。
可惜,姐是你得不到的女人。
看在她过分窝囊的份上,我决定每次她生日跨越一栋楼去找她。
虽然每次都没找准时间。
她还好意思说我,她也没找准我的生日时间,她还以为她是对的。
我还会给她写信,鼓励她。
我学习没她好,我还安慰她呢。
好嘛,开个玩笑,我知道她在那样的环境下压力很大。
抱抱。
“不用送了。”
我转身朝她潇洒挥手告别,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她肯定是眼泪朦胧的。那一刻,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无比高大,恍如神明降世。
嘶,神明差点摔一跤。
我还是可怜可怜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吧。
我回头,想倒打一耙。定是她的霉运传给了我,我才会平地摔。但看到她含着泪仍冲我笑的画面,我说不出话了。
啧啧啧,好一个我见犹怜,好一朵清纯小白花啊。
我折路回去抱了抱她才走。
罢,宠她一次又如何。
嘶,有点油。
话又说回来,当年她要是这副模样……
我可能也还是会摧残她?
六班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在班长的操练下,人均鉴茶大人。
—
大学
我在临东,她在临北。
好遥远的距离。
无妨,快递会带来我真挚的生日祝福。
—
好家伙,她打脸打得啪啪响。
真情感大师唐盈曾经说过:浓烈的喜欢,是克制不住的。
她以为她足够理智。
“我只是高中那一次,在临北重逢时,觉得他很好很好,好到我可以跳出所有坏的假设,去尝试一次。”
还狡辩。
“我高中待你不好吗?怎么没见你喜欢上我?”
她对我露出一副敬而远之的表情:“可能?你输在了性别上。我是个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