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气氛略显凝重之时,幽邪突然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建议:“我们何不做个交易?你的功法对我而言,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作为交换,我可以承诺,一旦得到你的功法,我便会离开这座主城,不再打扰。”
幻城雨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提议感到意外,“交易?你是说……”
“没错,告诉我你的功法秘密,我将从此消失于你的世界。”幽邪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但其中却隐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然而,向羽峰却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幽邪,你的承诺又能值几分?即便你离开了主城,谁又能保证你不会给周边的城池带来更大的灾难?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幽邪轻轻摇头,似乎对向羽峰的质疑并不在意,“向羽峰,你有所不知。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嗜杀成性的幽邪了。我在九镜巅峰停留已久,追求的只是那一丝顿悟,而非无谓的杀戮。偶尔吸取灵魂力,也只是为了维持我的修行罢了。”
幻城雨闻言。他深知幽邪的实力与危险,但面对这样一个看似有所改变的对手,他又该如何抉择?“这个交易,我无法接受。你的存在,对太多人来说都是未知数,我无法冒险。”
幽邪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被决绝所取代,“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给你活路你不珍惜,那就只能怪你自己了。”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幻城雨扑去。
幽邪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却在一瞬间遭遇了变故——幻城雨的身形竟如幻影般消散,化作一缕缕残影,在空中扭曲、变幻,这一幕让幽邪的心头猛地一沉,眼中闪过难以置信之色。他未曾料到,对方竟有如此精妙的身法,能在危急关头化险为夷,这无疑是对他实力的极大挑衅。
正当幽邪愣神之际,一股凌厉的剑气自侧方划破空气,直击其要害。那是幻城雨利用血剑施展的突袭,速度之快,几乎超越了肉眼的捕捉极限。待幽邪反应过来,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已赫然出现在他的衣襟之下,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衣襟。
“哼,你小子功法果然非同小可,若非有此等秘技傍身,仅凭你当前的修为,恐怕早已成为我剑下亡魂。”幽邪冷笑一声,语气中既有赞赏也有不甘。他深知,自己与幻城雨之间的差距,并非全然在于修为,更在于那些不为人知的秘术与手段。
幻城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笑容,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是吗?就算我只是九镜中期的修为,也绝不会轻言放弃。为了守护我所珍视的一切,我愿意倾尽所有,包括我的鲜血和生命。”言罢,他全身的肌肤仿佛被一层暗红的血液所覆盖,整个人仿佛化身为血之使者,周身环绕着浓郁的血腥味和强大的能量波动。
随着幻城雨的意志驱动,无数由血液凝聚而成的血人凭空而生,它们形态各异,却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疯狂地向幽邪扑去。幽邪身形灵动,不断闪避,但每一次攻击似乎都只是击中了虚无缥缈的血影,真正的敌人始终游走在视线之外,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这样下去,我的灵魂力迟早会被耗尽……”幽邪心中暗自焦急,他意识到必须尽快改变局势。于是,他开始寻找能够补充灵魂力的途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向羽峰的方向。然而,当他转身望去时,却发现向羽峰不知何时已失去了踪影,只留下空旷的战场和远处那座古老的塔楼,显得格外突兀。
“人呢?关键时刻怎能不见踪影!”幽邪心中怒骂,正欲继续搜寻,一股突如其来的强大灵魂力猛然间将他推向后方,那力量虽无直接杀伤力,却足以让他踉跄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他怒视四周,却不见任何身影,只有那股神秘的力量在空气中回荡。
“你究竟想做什么?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束手就擒吗?”幽邪怒吼,正欲反击,却愕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开始不受控制地移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向塔楼靠近。
“放心,我杀不死你,只能将你囚禁于此罢了。”一个熟悉而冷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正是向羽峰。他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塔楼旁,双手结印,默念咒语,只见那座看似普通的塔楼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将幽邪整个吸入了其中。
被囚禁于塔中的幽邪瞬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束缚与压迫,他愤怒地挣扎,试图冲破这无形的牢笼,但塔内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他的每一次努力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塔身也因此而剧烈震动,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这塔果然承受不住他的力量……”幻城雨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强忍着虚弱的身体,奋力一跃而起,双手紧握胸前,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颗璀璨的血珠。那血珠中蕴含着他生命的精华与力量,随着他的一声低喝,血珠划破空气,精准无误地没入塔中。
血珠入塔的瞬间,塔身剧烈一震,随后竟渐渐稳定下来,那股束缚幽邪的力量也随之减弱。而幻城雨则因消耗过大,身形摇摇欲坠,最终从空中坠落。向羽峰眼疾手快,迅速上前接住了他,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你这样做值得吗?心血封印,若塔有朝一日受损,你亦将受到重创。”
幻城雨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声音微弱却坚定:“至少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为了守护这片土地和我们共同的信念,我愿意承担任何后果。”言罢,他终是抵挡不住疲惫与伤痛,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迷之中。向羽峰望着他,既有敬佩也有心疼,他知道,这一战虽胜,却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