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慢条斯理地抠弄、翻转血肉,一遍又一遍放大他的痛楚,似乎决然要让他记住此间疼痛。
他坚信——只有疼,才能彻彻底底地降服一个人,不管是身,还是心。
哪怕是死,也必须在自己身边。
“呜……”
凌秋水妄想挣扎,可脚下被自己黏腻的血铺满,加之魔气作用,如若被无形的五指山压倒,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得。
被迫承受着褚溟发疯似的“惩罚”,不自觉颤得厉害,剥骨剜肉的痛让他额间隐出层层薄汗,唇色不住颤得,有泪水滑落,也盖不住他唇瓣惨白如一的色泽。
疼痛盖过知觉,只有从始至终的痛,让他铭记错误,不敢再犯,或者是再没有机会可犯。
即便他发誓再不敢逃,也无法挽回。不容置疑的,褚溟决然要惩罚他,让他从此只能做无用的榻上宠,任人摆弄。
直到右脚的最后一根筋彻底被尖锐的黑甲挑断,他脸色惨白如纸,唇瓣已经被他生生咬下了一块皮肉,涔出了殷红的血,混搅着铁锈味蔓延在唇齿。
“别怕,阿水,还有一个,很快就好。”
唇齿漫着血腥味,沙哑到如若砂砾磨过,他颤着双唇,哆哆嗦嗦地下意识出口:“我恨你,我恨你……”
“恨就对了。”
褚溟眸色沥血,另一只手抓住他发颤到妄图逃脱束缚的脚踝,手下施了力道,眉心印记暗红到几乎将他残存的理智埋没,他指尖疯狂地抠弄着他脚腕的皮肉,翻转血花。
在凌秋水挣扎着想要摆脱桎梏时,他蓦地掐上他的脖颈,将人猛然掼在身后的墙上,张口咬住他惨白沁血的唇瓣,肆意撕咬,又如低吼一般地倾倒自己无厘头的独占欲:“你不该逃的,不只是昨日,还有现在。”
“自你招惹我的那刻起,就别妄想从我身边逃开。”
或许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执着地要将他绑缚在自己身边,像是例行惯事一样,顺应着本该顺应的发展,下意识的让暴虐占据自己所有的思绪。
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