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摇动了银铃,耳畔奏响,轻轻脆脆。
某一刻,光芒闪烁,万里晴空,我好似看到了过往梦境。
是否,那样的一幕,就是终局……
坠入了星河,天台便是我们的归宿。
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竟然有那么一刻,产生强烈的认同感。
有的人,找不到了。
有的人,就在身边,却无法永远在一起。
不甘心的心,谁又能理解。
无人也不需要去理解。
因为这就是我。
唯一愧对的,就是生我养我的父母。
真的要这样吗,我不知道。
“如果命大,也许不会。”
我轻轻的回应后,走到许清身旁,前方再走一两步,就到了那最后一道无形的断墙。
迈过去,一跃而下。
没有大概,一定不会存活,无论是谁!
“你把她弄丢了,也将我逼到了绝境。”
“这座大厦会坍塌,会倾覆,倒下的那一刻,什么也不会存在。”
“包括我。”
“包括你。”
许清的话里,带着无端的绝望,令我不理解。
“你觉得,我叫你来这是想干什么,一起殉情,还是一起坠下去,共赴往生?”
倚靠着断墙,青丝浮动起舞,划过她的脸颊。
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更好的形容这一幕。
只见她伸开双手,拥入了风的怀抱,轻轻闭上,享受着这一切。
“也许吧。”
我的回应令她不禁出了声,有些冷,有些格外的情绪。
“你真的了解我吗?”
我摇头,对于这个,其实一直以来,真的看不透,包括我自己。
“你真的了解她吗?”
我依旧摇头,因为我真的连自己都不理解,拿什么去了解任何人啊。
“不了解就对了。”
“我的名字,她的名字,还有你的名字。”
“你难道不觉得早就预定了所有的关系?”
她这样问,我陷入了沉思。
大概,许清所说的话语,想表达的心意,我从来都不懂。
所以我们才总是越走越远。
各自陷入了极端缠绕的情节里,走不出,绕不开,更纠缠不清。
“从我大学毕业那年,从离开那个根本不可能是家的那一刻起。”
“清,这个字,是我对往后自我的束缚,我想以清醒的自己,强大的自己,冷静的面对所有事情。”
“一直以来,我做到了,很多事情在我一个人的情况下,得到了不错的解决。”
“小婧应该与你说过,关于我。”
“说我面对感情,是撞破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你认同这样的观点吗?”
“不管你认不认同,至少我自己是认可这句话的。”
“除开感情,因为我本身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从小到大,太多的事情,遇到了困难,寻找解决之法时,我的第一反应都是朝着极端的那一面去思考,去行动。”
“或许看起来自损八百,但效果却让我很满意。”
“这一面的我,没有在一起前,甚至没有真正认识前,如果你打听过我,或许你还会感觉到。”
“后来,你走入了我的世界里。”
“我学会了伪装,让你看不到那样最真实又可怕的我,甚至我都感觉我已经麻痹了自己,自己都忘了曾经的自己。”
“直到那天夜里,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对你发了脾气,一怒之下,让你离开,选择分手,那么果断,那么无可救药。”
“我恨啊,自己为什么不去死。”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明明你们之间只是朋友,明明一直以来我明知道你从来不会乱进行男女关系。”
“明明你对我那么好,我却还要以各种理由,找个毫无道理的借口,让你生气,令自己处于爆发的边缘。”
“后来,我怎么后悔也没用。”
“好多次,很多个无人的夜晚。”
“我都会一个人来到这里。”
“看星星,看月亮,然后想着,不经意坠落。”
“可想到你还在,你没有结婚确定,你还没有和她确定关系。”
“我们之间,为什么再没有可能!”
“不甘心的自私欲望,整日整夜作祟。”
“我想尽办法把你从深圳弄到了北京,却阴差阳错的让你和她越来越近。”
“直到我得知了你们住在一起很久时,我再也忍不住了。”
“后来的一切,你也就知道了。”
“清啊清,这个字真的很不好听,我从来都是最不清醒最不理智的那个人。”
“这么多年了,还是那样,从来没有变过。”
“亲人因你而离世,朋友因你受伤,好好的关系因为自私叛逆的欲望而硬生生的掰断。”
“你说这样的我,还有什么颜面苟活!”
满头青丝随风而起,许清距离危险的边缘越来越近。
我不敢离她太远,做好了随时应对爆发的准备。
我理解许清的悲愤表达,却真的不能认同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