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礼肯定是故意不说明白,他要是问,不就是被沈宴礼牵着鼻子走吗。
靳珩开始挑毛病,“虽然婳婳叫你一声表哥,但是礼不可废,沈公子还是称婳婳为殿下更好。”
盐商一事,沈家也算受过靳珩的恩惠,只要他能对婳婳好,沈宴礼不想跟他计较。
“驸马爷说的对,外面风凉,殿下早些回去吧。”
苏婳点头,“后日我去府上,看望舅舅和舅妈。”
沈家在京城有宅子,一时半刻他们还走不了。
苏婳转身之际,“不故意”踩了靳珩一脚。
她早就听出不对味来了,
靳珩忍着不敢发作,还提醒苏婳“慢点”。
沈宴礼在他们身后,笑得幸灾乐祸。
“恭送殿下,驸马。”
……
转眼就是春节,苏婳也快生小宝宝了。
大家都怕她动了胎气,团年都是在公主府办的。
府上原本有女医,也给苏婳看过,说她二月初二前后生。
都说女人生产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尤其是第一胎,最是凶险。
闻人羿不放心女儿,过了初六,就送了两名宫里的女医过去。
沈清秋也不放心女儿,早就托人在京城打听了个遍,找了专门给大户人家接生的稳婆,住进公主府。
闻人渡找来当年给云娘接生的女官,送进了公主府。
闻人淮连诏书都写好了,就差往上添名字了,生男孩就封为郡王,生女儿就封为郡主。
老夫人则托人找了四名身体康健,身家清白的奶娘送进了公主府,就怕她的大曾孙子或是孙女嘴壮,奶不够吃。
扬州那边搜罗了不少珍贵补品,特意派办事牢靠的家奴送了过来。
过了正月十五,沈清秋住进了公主府,等着女儿生产。
靳珩即将为人父,表现的比苏婳还要紧张。
每天晚上都睡不实,就怕苏婳有什么不适,连办公地点都改为府上书房。
到了二月二这日。
苏婳用完早膳,靳珩预备扶她去床上躺着,她刚起身,小腹就传来一阵坠痛。
苏婳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紧紧抓住了靳珩的胳膊。
她大口呼吸着,“靳珩,我……好像要生了。”
靳珩心跳立刻变快了,紧张地托着她腰,往床上抱她。
“婳婳别怕,我在呢。”
青棠也过去帮忙,丹桂小跑着出去了,去隔壁耳房找女医。
女医很快就过来了,问过苏婳的症状,又给她诊脉。
“殿下昨天下午才见红,这种阵痛,怕是要再疼上几次才能生。”
靳珩紧紧握住苏婳的手,紧张的俊脸煞白。
“大概什么时辰能生。”
他恨不得自己替媳妇生。
女医知道他紧张,细心解释,“这可不好说,若是快,下午就能生,若是慢,到了晚上也说不定。”
接着又劝慰道,“殿下、驸马爷,您二位不必如此紧张,若是再疼就用奴婢之前教您法子,用鼻子慢慢吸气,再用嘴慢慢呼气,就可缓解疼痛。”
沈清秋就住在公主府,听丹桂说女儿开始发动了,赶紧过来了。
女医见国公夫人来了,连忙将位置让出来,说明情况后回隔壁耳房了。
苏婳的手被靳珩握着,沈清秋只能爱怜地抚了抚女儿的头。
“婳婳,你想吃什么,娘这就派人给你做,府上没有的,娘差人去给你买,你吃饱了,才有力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