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三天,靳珩备了厚礼,陪苏婳回门。
苏文熙一家、沈青山一家人,齐齐挤在门口迎接两人。
苏婳刚一下轿,苏文熙就带人行礼。
“参见公主、驸马。”
苏婳连阻止都来不及,闹了大红脸。
平辈人行礼就算了,父亲、娘亲、舅舅、舅妈、表哥也朝她行礼,她怎么担当得起。
苏婳颦眉道,“爹,您这不是折女儿的寿吗。”
“您再这样,女儿生气了。”
苏文熙脸色严肃,“礼不可废。”
沈青山一派豪迈,“没错,礼不可废。”
舅妈方氏扯了扯他的袖子,意思是你少说两句,没看见婳婳都不高兴了吗。
沈宴礼站在方氏身后,眉目深沉地看着苏婳,待看见她隆起的小腹,他藏在身后的手掌握成了拳。
他从福州回来,得知因靳珩之故,沈家成为新的扬州盐商,靳珩又买了寿芝园送给婳婳。
他便知道,自己没实力和靳珩争,靳珩能给婳婳的更多。
所以,他一直没来京城找她,他知道她过得好。
后来,他又得知婳婳的亲爹是闻人羿,她是公主。
婳婳变得更加遥不可及了。
他慢慢说服自己,放下那份本就不该有的心思。
沈清秋见不得女儿不高兴,上前拉住她的手。
“别理他,你爹老古板,快跟娘进院子。”
苏婳挽住娘亲,也挽住了舅妈方氏的手。
刚走了两步,她脚步一顿,回头看着站在原地沈宴礼。
“表哥,走啊。”
沈宴礼清浅一笑,藏在身后的手掌松开了。
“好。”
说完,他提步跟了上去。
靳珩正在跟苏文熙和沈青山说话,听见苏婳叫“表哥”,往她那看了一眼。
媳妇走了,靳珩有些急了,眼睛恨不得长在她身上
苏文熙见状立刻道,“我们也进院子说话。”
靳珩赶紧跟岳父进院子了。
苏澄、苏澈带着沈宴弘在他身后殷勤喊着。
“姐夫、姐夫、姐夫。”
靳珩将事先预备好的“改口银子”拿了出来,分别是蓝、红、青三只荷包。
苏澄是哥哥,谦让着表弟,对沈宴弘道,“你先选。”
沈宴弘选了红色荷包,打开一看,是一块和田白玉镂空香囊。
沈宴弘很喜欢,收进了怀中。
苏澄犹豫一下选了蓝色荷包,打开一看,竟是一锭金元宝,他扬着下巴看了看苏澈。
苏澈打开青色荷包,是一只满绿的翡翠玉佩,他立刻喜笑颜开,这可比金元宝稀罕多了。
他往腰上比了比,故意气苏澄。
“一会,我找姐姐编一套流苏挂在腰上。”
“姐夫送我玉佩,姐姐给我编流苏,真好!”
苏澈满脸都是得意,就差把“你有吗”几个字写脸上了。
苏澄气得不行,他也要姐姐亲手编的流苏,姐夫送的玉佩!
“苏澈,我刚刚选错了,你跟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