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随着大兴军四处征战,那时候还是先帝,我呀,就一边征战,一边当做是去游山玩水,这天下,抛开战争不谈,还真是精彩!”
“你知道么,孙儿。在最最北边,晚上天亮的跟白日似得;那还有一个特别深的湖泊,可惜没尝到那鲜美的月白鱼,据说啊,香的能馋死个人!”
“还有当初一路南征,路过一处石冢,记得好像是什么。。。幸运石?还是什么彩石来着?反正就是说,从里面随便拿一块,兴许它就是宝贝,我也不懂啊,一个破石头能宝贝到哪里去?但不管怎么说,图个好彩头,我就顺手也拿了一块。”
“你看,就是这块,我看着挺好看,以后这就是你的了。”顺手将怀中的石头交给了洛尘扬。
“然后,我们就一路向南,直到南海岸边。”说到这里,洛朝若有所思的面色复杂起来。
“大梦岛!那应该是最艰难的一场仗,也是唯一的一场败仗,就连先帝的命都搭进去喽。撤退的时候,不对,应该是逃亡!我还顺手救下了当今的丞相,唉,一晃都二十三年过去了。”
洛尘扬有些不解:“大梦岛的实力很强么?”
“哦,不,一开始很顺利,之后就慢慢变了,我就一小兵,哪里懂其中变化。”
洛尘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扬儿,如果,我是说如果,有那么一线可能,还是去炼炁。毕竟《显圣九式》虽然人尽皆知,但七式以上的境界,再未有人达到,终究有限。”
“爷爷,放心吧,我知道的。”
洛朝宠溺的拍了拍孙儿的小脑袋:“该教的,我都教了。剩下的就是日积月累的锤炼了。还记得去云台阁之事么,之前被耽搁了,县衙那里,爷爷已经打点好了,你最近几天就可以动身了,对于我们老百姓而言,最长久的还是能填饱肚子,能生活的下去。”
“爷爷!我不想去,我在家陪着爷爷就好,爷爷还能指导我修炼体术。”
洛朝面带歉意和心疼的望向孙儿:“扬儿,爷爷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你在云台阁要好生照顾自己。”
洛尘扬心中一愣,瞬间便有了猜测,能让爷爷上心的事情,无非就是那个逃掉的酒吞,可是我在明敌在暗,想想此行就异常凶险。但是以爷爷的性格,认定的事情,谁也没办法改变。
“不过,此去云台阁可不再是为了那狗屁科举。包吃包住,还有每月奉银可以拿,傻子才不去咧。”
爷爷俯下身,又摸了摸孙儿的头。
洛尘扬却是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爷爷。
爷爷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小小男子汉了,可不能在哭鼻子啦。爷爷这就走啦!迟早有一天,你也会走出这里,去往更广阔的天地!”
随后爷孙俩又去后山祭拜了一番。
送别了爷爷,小院只剩下洛尘扬一人,有些失落,也有些难以名状。
“哎呀,糟糕了!那另外半本《七星祈禳诀》一激动,忘记给爷爷了,哎呦,要死了。。。一煽情,把正事给忘了。”
一路小跑顺着爷爷的方向追了过去。眼瞅着要追上爷爷了,刚要呼喊,只见爷爷被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定睛一看,那下车之人正是诸葛元明!洛尘扬着急忙慌的躲了起来,偷瞄着。
“元明兄,?!”
“知道你要走,特来相送。”
“还是如以前那样,能掐会算。怕不是派人来监视我们爷孙俩吧。”
“岂敢,岂敢,不过你真的准备去找那日的酒吞么,此行凶险异常,不如交给我?”
“多谢,费心了,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去了结更无愧。”
元明不再说什么,突然,一指抵住了洛朝的眉心处,“别动!”只见洛朝的眉心处泛起淡淡的白光。
就像是如遭雷击一样,洛朝心中一颤:“这,这是?完整的功法,还有酒吞的信息?涉及到一叶天和歧樱殿么。”
洛尘扬远远的看着,差点没惊掉下巴,做为前世的天之骄子,他自然知道病龙在干嘛。这是心传之术,通过记忆的方式把信息记录下来,需要的时候,只要轻点眉心,便可传入别人的脑海。
洛朝抱拳行礼,朝着他该去的方向,背影逐渐远去。
元明望着那个方向,近乎失态的大喊道:“活着回来,请你喝大兴城最好的酒!”
洛尘扬望向手中的那半本功法,苦笑一声,将之摧毁:“唉,起风了,这云台阁看来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