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要您一声令下,那位王爷他就会……”
完庆邪魅一笑,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等待着“刘粟”的反应。
在他的幻想里,“刘粟”此时应该笑着连连称赞自己,并且马上实施自己的计划。
可是,当他的余光瞟向“刘粟”时,“刘粟”的神情却出乎他意料。
只见“刘粟”眉头微皱,神情严肃地看着完庆,右手已然放于剑鞘之上,似乎已经忍不住想要沾上鲜血。
???
完庆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觉得今天的“刘粟”有些不太正常,要是放在平常,他绝对不会那么慌张。
现在,他感觉但凡他向前多走一步,“刘粟”手上的那把剑就飞出剑鞘,刺入自己的喉咙。
“刘粟”的右手紧紧地握着剑鞘,思考着自己是否要在出手。
“走水了!走水了!”
一个士兵的呼喊传入帐内,紧接着,便是各种急促的脚步声。
一缕白烟缓缓从缝隙中钻入帐内,有些难闻。
“刘粟”飞快地从椅子上站起,冲出帐外,将完庆一人独自留在帐内。
完庆直起身,看着“刘粟”离去的背影,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不是刘粟而是刘粢!
完庆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刚才那个人的一举一动怎么看都像刘粢。
所以,刚才自己对着刘粢说要把他杀了?
可是,他此时不应该也在王云浩的帐篷内吗?
正想着,完庆抬起头,突然发现,桌上躺着一块不大的令牌,令牌上用鎏金雕刻着一个“兵”字。
那是……兵符?
完庆缓缓地向桌前靠近,拿起桌上的兵符,仔细端详起来。
哼哼,没想到,竟然被我拿到了这块令牌,看来这次,是胜券在握了……
刘粢帐内,“刘粢”被帐外的声音吵醒,他睁开眼睛,打量着帐篷的四周。
嗯?这不是我的帐篷?
和“刘粟”比起来,“刘粢”显得有些瘦小,从正面看来,并不像个统兵打仗的将士,到像个闭门不出的姑娘。
我这是……在哪?
“刘粢”有些疑惑,帐内盔甲四立,一旁的武器被它的主人擦得闪着白光。
“报王爷!王军师的屋内着火了!”
一个士兵急急忙忙地跑入,熟练地滑跪在地上,低头看向地面。
王爷?
他刚刚叫我“王爷”?
我这是在……刘粢帐篷里?
我怎么会在刘粢的帐篷里?
……
白姑娘帐内,一个白衣女子垂着长发,望着桌前的梳妆镜独自整理着,神情看似有些担忧。
也不知道那位将军回来没有……
白姑娘这么想着,又抬起头,望向四周。
要知道,那片树林凡人一旦进去,又怎么可能出的来?
“走水了,走水了!”
士兵们的一声声叫喊不断传入白姑娘的耳中,可她却不为所动,依旧是坐在床上,整理着自己的秀发。
白皙的五指穿梭于黑发之间,犹如一艘白船在其中游荡。
她动了动自己的手指,一股细流随着她的手指在发间流动,顷刻间,手指离开了那片漆黑的空间,她将手指向帐外轻轻一弹,那股细流便听话地钻出帐外。
“是水!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