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霍瑨的一声仰天大笑,五匹马各自冲向自己的前方,紧接着便是一阵清脆的撕裂声,然后宫内瞬间一片沉寂。
殷季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惊,他全身瘫软,无力地扶着墙头,嘶哑的嗓子想要喊出霍瑨的名字,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只有两行滚烫的眼泪滴在冰冷的城墙上,直到他被五花大绑起来。
宫城内外除了马儿的嘶鸣声,今晚的夜格外的静谧。
次日,天还未亮,九龙桥就已经有许多官员等候着,昨晚发生的事,大家已经有所耳闻,但是许多官员都闭口不谈,生怕引火烧身。有些同情霍瑨和陆佐的官员,也都在左顾右盼,都在等着陆佐的出现。现在陆佐的身份不过是一介平民,想要觐见皇上,没有谕旨是不得入内的,但昨晚发生这么大的事儿,皇上也不可能视而不见,陆佐更不可能眼看着爱徒不救。
果不其然,陆佐身穿青色常服,遥遥而来,在众人的目光中,他神色淡然,似乎昨晚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他来到众官员跟前,依依回礼,没有半点儿怠慢。
内侍来到丹墀前静鞭三次后,所有官员赶紧正好衣冠,依次序上早朝。
许久皇上才缓缓来到宝座前,生疏地看了看大殿下,不见陆佐,便赶紧问:“陆爱卿呢?”
“回禀陛下,陆佐现在是平民百姓,没有官职在身,没有您的旨意,他不得进殿。”
“不是让你们请陆爱卿进殿了么?”
“回陛下,陆元帅正在殿外候着呢!”
刘行远缓缓坐回龙椅,“宣……”
陆佐徐徐进殿,不慌不忙地施礼。
刘行远赶紧从龙椅上站起来,遥遥地做出恭敬的姿势,“陆爱卿快快请起,不必多礼!今后但凡有什么要紧事,陆爱卿不必等朕首肯,只要陆爱卿想进宫,随时都可以。”
陆佐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岂能因我而坏了国家法度,陆佐不敢妄为。”
“陆爱卿客气了,您是国家定鼎之臣,理所应当!”
“不敢,这是君臣一心之结果,并非陆佐一人之力。”
刘行远听罢,颇有些满意,于是又故作惊讶道:“对了,昨晚有人擅闯宫门,诸位爱卿可已知晓?”
此言一出,殿内又是一片沉寂。
孟四郎出班道:“回禀陛下,昨晚霍瑨携带凶器擅闯宫门,欲对陛下不利,末将已按照律法处置。”
陆佐心中虽然万千不满,脸上还是平静如水,其余官员也不敢说话。
“陛下,我们还抓了一个人,他也未经许可,擅自硬闯宫门。”孟四郎道。
“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