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我要借用你的卫生间洗个澡。”他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又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说道“请便。”
就在他洗漱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并慢慢的回顾着一些东西。我的思绪漫游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想把过去、今天和未来串联起来,找到一定的规律。可是天赋和经验都局限了我对现实的理解速度,很难一下子认清目前的近乎玄幻的东西。
就在此时他洗漱完毕,穿的T恤和短裤走了出来。头发未能完全擦干,刚刚水洗过的脸散发着迷人的光彩。望着他高大健美的身躯,我心中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变化。也许是为了掩饰怕别人看穿自己的尴尬,我以攻为守地问道:“你晚上也要用这个卫生间吗?”“我用,我晚上很少起夜。如果有突发状况,我会到外面的公共卫生间。”
这样的确让我放心不少,因为我可以锁门睡觉。
“能问你一个问题。”
“请讲。”
“你是如何找回我的包儿的?”
“各行有各行的规矩。赚钱的这些小偷,得手之后,24小时一般不把货物出手。因为怕偷了惹不起的人招来大麻烦,因此一般通过他们到内的关系都可以找回失物。”
“你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吗?”
“也许是,更准确的说,他们惹不起的是钱。”他笑着回答。
“我能知道花了多少钱吗?”
“这根本不重要。值得的时候多少钱都花,不值得的时候一毛不拔。不久的将来你就会发现,这些花销对你创造的价值而言九牛一毛罢了。”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也不清楚自己还能说啥。便端着水杯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把门反手锁上。
这一夜我睡得很乱,一半在梦中,一半在清醒。我的思绪也很难理清,我看不懂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搞不清楚他究竟要做什么事情。对自己有信心,不清楚我在他那里究竟有什么样的价值。一害怕他对我图谋不轨,我希望他能对我有真心的爱慕。既崇拜他又防范他。
我的梦就是在这种纷乱的矛盾中断断续续产生的,没有头也没有尾,情节也十分模糊。清晨到睡得很沉,直到听到有人敲门,我才醒来。
我们分别在唯一的洗漱间里先后自我打理过以后,他便带我到餐厅去吃早餐。早餐的时候,他告诉我,我们一会儿要去参加一个拍卖会。我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负责举牌我的。这件拍品我们志在必得,只要他点头儿,我必须举牌。看到他摇头我就不用去了,但他告诉我他不会摇头的,绝不能因为自己觉得价格太高就放弃举牌。
一切准备就绪,他经常租用的车,就等在楼下。我和他匆匆往外走的时候,胡凤仪女士恰好走进办公室。他对我们问好的同时,脸上露出了微微会心的一笑。这让我的内心感到有些许不自在,好像我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尽管事实非常坦荡。
我第一天的工作非常简单,哪怕是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能做的得心应手。相反正是因为我成熟,让整个过程心惊肉跳,一度陷入了十分的茫然之中。如果不是他事先的提醒,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很可能给搞砸了。
S市被定义为自行车运动城,地标式的S广场一直都保持着一比一的精美的脚踏车模型,据说是F国定制的,与S广场共存了很多年,俨然已经成为了这个城市的标志。
因为广场改造缺钱,政府决定拍卖这个模型。我不很了解这个城市的文化底蕴,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这个脚踏车模型。拍卖竞争十分激烈,价格一直飙升。到后来的一个阶段,我一直都在想放弃,可他坚定的点头示意我一定要把牌子举到底。
尽管我很不情愿,但还是做到了。他也如愿以偿地获得了这个拍品。
在这之后,他把这件拍品找人挂到了办公室的墙上,看上去十分醒目,但与办公室的与办公室整体布局效果并不协调。就像就像戴着草帽在田间劳作满脚是乡村姑娘,打着一条耀眼的领带。
更让人感到神经的是,大丰电器有限公司把用于搞企业发展建设的银行贷款的50%以上,用在了这个这件拍品上。这让我刚刚对他形成的一点儿信任瞬间进行了全面否定。
如果不是骗子,谁会干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