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僵笑一声。
“哦,哪里不同?”
诸葛诞将手给松开,转而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嗯…说不上哪里不同,好像通身的气质叫人不敢随意靠近。”
“哦,那你还——”
诸葛诞扬了扬手,“嗨,你们这群人,虽然看上去不好相处,但眉宇间正义清明,根本不像那个钱德宝,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路飞鸣眼中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你认识那个被挖了心的人?”
诸葛诞顿了一下,“其实我只是会相面而已。”
“毕竟人的面相是会随心境的变化而变化的,像钱德宝这人,一眼我就能看出,他这人不是啥好东西,极端的自私自利。”
“即使没有今天这事,他也会得罪一干人,反正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向来对这种人是敬而远之的。”
赵寒暗中思虑着,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看向侃侃而谈的诸葛诞,“既然你会相面,那你能看出谁是杀害钱德宝的凶手吗?”
这一句话直接给诸葛诞干沉默了。
“这…这个嘛……”
一旁的路飞鸣环胸站在一旁,“哼,我看他这人就是长了一个会吹嘘的嘴,这种人马爷可是见的多了,况且赵寒你小子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查案那是人家衙门的事,你操什么心啊!”
这话宛如一记穿心箭瞬间击中了诸葛诞脆弱的心脏,令他破了大防。
狠狠拍了拍跟前的桌子,“哼哼,少瞧不起人了,知道我祖上是干嘛的嘛,钦天监的,区区凶手,根本难不倒我好吗?”
“钦天监的?”
就连赵寒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向眼前这个再也普通不过的人。
看着他说的真情实意,一点儿也不像假的。
赵寒不由想起钦天监这群人来,好似在他师父出现以前,一直都是不显山露水的,要不是这人突然提起钦天监来,他都忘了大越还有这一个群体了。
不过话说回来,钦天监的本事有这么大吗?光是看人一眼就知人的好与坏。
看着赵寒他们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诸葛诞知道是该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他扫视一圈,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凶手不在这间学堂里。”
赵寒等人:???
真的假的,难道他们的方向又错了。
“那你知道,钱德宝这两日有得罪什么人吗?”
诸葛诞双手一摊,“哈哈,这你们可是问对人了,不过肯定有不少人就是了。”
众人抽了抽嘴角,你这不是纯纯废话吗,是想问你他得罪的人有哪些?
诸葛诞随手一指,“这人,和钱德宝住一个房间,第一天两人就大吵了一架,最终没有吵过钱德宝,禀报夫子后调了房间。”
接着指向一瘦的像竹竿一样的学子,“他呢,因为不小心绊了钱德宝一下,被他踢了两脚呢。”
“……”
赵寒他们的头都要转不过来了。
即使是淡定如王逸之,嘴巴都不由张成“O”型,“不是吧,短短两天,他就得罪这么多人?”
诸葛诞嘿嘿一笑,“你要知道,有的人天生就讨厌,这是天性。”
众人无语。
突然感觉要不他们不用排查了。
似乎是看出他们的脸上想什么,“诸位是不是想说不用探查了?钱德宝死有余辜?”
赵寒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庞,“有这么明显吗?”
诸葛诞反而神情很是严肃,“各位请听我一言,还是趁早查明为好。”
“为什么?”
“虽然钱德宝这人性格极为讨厌,但最多也就是占点小便宜,嘴毒罢了,但很明显,这次他惹到的人杀性极大。”
诸葛诞突然靠近,只用几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而且,你们想想什么人才会故意将人的心给——”
“咦咦咦,所以这人肯定心眼极小,万一有人再不小心得罪他了,岂不是会步入钱德宝的后尘?”
赵寒几人互相对视一眼,这人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
就在这时,外面的冰雹终于停了。
诸葛诞兴奋地搓手,“太好了,冰雹终于停了,这天也真怪,说来就来。”
突然,不远处响起了几道沉重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