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9章 景惜?江白大婚(2 / 2)穿成女配后,直球表白病娇男二首页

“嗯嗯,我希望景惜可以幸福快乐一辈子。”颜婉高兴的说道。

“哦,对了,母亲,我能不能请你和嫂嫂帮我一个忙?”颜婉顿在颜母椅子前,撒娇的说道,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颜母,就像可爱的小狗狗祈求主人多给点冻干一样。

颜母亲昵摸了摸颜婉的头,对女儿的撒娇完全没有抵抗力,“鬼机灵的,你不说,母亲都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想要我和你嫂嫂去景府帮景惜准备嫁妆和成亲事宜吧。”

颜婉高兴的扑在颜母怀里,糯生生的说道:“母亲,你真聪明,这么快就知道了女儿要说的事情。”

“傻丫头,就算你不说,我也打算明日和你嫂嫂去景府帮景惜丫头。你离开以后,景惜经常来颜府陪我,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婉儿交到的朋友真义气。”颜母轻轻点了点颜婉的小鼻子,笑着道。

儒学出发点立足于“修身”,“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将“天命”与“人性”联结起 来,“天命”就是“道”,人性之善在于“成人成己”,而后天的身心修养就是“教”。《易经》建立在雌雄交 合的身体意象基础上,通过阴阳交感升华为文化意向和中国哲学的核心 。儒家主张“修身以道,修道以 仁”,修身养生必须加强道德修养 。孔子提出“仁者寿”(《论语 ·雍也》),修身要做到“三戒”。孔子说 “ 未知生,焉知死”,“大德必得其寿”,《乐记 ·乐论》讲“情深而文明”,诗学更是如此 。《周易》被奉为 “ 群经之首”,倡阴阳互根之说,易经取象,卦象明理,阴阳二爻衍生出八卦,进而重为六十经卦 。《 国语 ·郑语》中史伯说:“夫和实生物,同则不继 。以他平他谓之和,故能丰长而物归之;若以同裨同,尽乃弃 也”。将身体看作一个有机的结构系统,而非纯一的“ 肉体”。这种原始思维除直观思维外,具有一种拟 人化的思维内涵 。取象比类从观象制卦、摄象明理角度,可见“是故《易》者,象也;象也者,像也;像,相 似之谓也。”《易传》赋予自然以道德化和人情化,主刚柔相济,“兑,说也 。刚中而柔外”“干道变化,各 证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贞”(《周易 ·干 ·彖》)。皆以“敬身为大”(《礼记 ·哀公问》)。汉魏人物承接 儒道思想,却又别开生面,以一种全然不同的进路对待现世身体 。不走老庄忘形之理路,而主张遗生、忘 忧而后可得生之乐,以“乐生”为处乱世与世变中的因应之道 。其忘忧非为求得精神上的暂时解脱,而 是走向乐生与重身并重之理路。

四、身体美学:艺术生命的共鸣体验

中国古人用动物、植物、自然景象、建筑、食物等多种比喻内容来形容艺术作品,其中最常见的是把 艺术作品喻为身体 。不仅中医学将身体视为阴阳平衡、身心统一的整体,《黄帝内经》有“ 阴平阳秘,精 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黄帝内经 ·素问 ·生气通天论》)之说,“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人为 心,在体为脉”(《黄帝内经 ·素问 · 阴阳应象大论》)。另有“在体为骨”“在体为筋”“在体为皮毛”“在 体为肉”之说,以气机开合为枢纽,重视身体形神、形魄、血肉的有机化和生成性 。姜夔说“大凡诗自有 气象、体面、血脉、韵度 。气象欲其浑厚,其失也俗;体面欲其宏大,其失也狂;血脉欲其贯穿,其失也露; 韵度欲其飘逸,其失也轻”。[8] 同理,希冀身体的不朽,中国古典哲学弃性命探讨而复归天人,汉魏以来 的儒家寻找身体与天体之间的契合关联,进一步贯通了先秦天人合一的思维模式 。儒家的终极关怀是 仁,礼乐文化将国家政治调和为审美、诗教和乐教,感性身体所负载的合和之美成为礼的灵魂。

生命具有物质和精神两方面的因素,在书学、绘画和戏曲理论里艺术的生命质感也应如此 。在书学 理论里,唐太宗李世民说:“ 临古人之书,殊不学其形势,惟在求其骨力,而形势自生耳。”宋代苏轼《东坡 题跋》也有“书必有神、气、骨、肉、血,五者缺一,不为书也”之论,骨、肉、血为物质因素,神、气为精神因 素 。气是物质的,其作用则主要是促成精神 。清人包世臣《艺舟双楫》云:“字有骨肉筋血,以气充之,精 神乃出。”骨、肉、血需要实存的线条予以表现,而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的气就集在虚白之中, 艺术的神韵就是通过虚实、显隐或远近的综合而显现出来 。同样,如品味诗韵的“ 味如嚼蜡”“有滋有 味”,绘画中的“点睛之笔”,均是从身体出发的美论或艺术论 。中国画论计白当黑,在山水画中身体与 冲淡虚空的背景融为一体,不着意凸显人体的形貌,而在于神态与韵致 。简淡玄远、遗形传神以意为主, 天地自然中人的精神流溢其间,人与山川同化,不经意地化合在苍茫宇宙之间,消隐于混莽无垠之中。 不仅如此,书学理论中同样以身体为喻,赋予笔墨以美感 。书法具有人生命化的体征,作品要具有筋骨 和丰满的血肉,将书法笔力进行拟人化的比喻 。康有为在书论《广义舟双楫》中有言:“ 书若人然,须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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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骨血肉 。血浓骨老,筋藏肉莹,加之姿态奇逸,可谓美矣。”[9]835 这与卫夫人、刘熙载的观点一脉相承, 都是用品人喻人的思维模式来评品书法的表现力与艺术加工原理 。在戏剧理论中,李渔认为“造物之 赋形,当其精血初凝,胞胎未就,先为制定全角,使点血而具五官百骸之势 。倘先无成局,而由顶及踵,逐 段滋生,则人之一身,当有无数断续之痕,而血气为之中阻矣。”(《 闲情偶寄 ·结构第一》)其乃将艺术生 命化,用人化批判模式评论文艺的观念 。钱锺书说古人只知道文章有皮肤,清代桐城派刘大櫆在散文艺 术性方面,提出了“ 因声求气”说;姚鼐主张“所以为文者八,曰:神、理、气、味、格、律、声、色 。神、理、气、 味者,文之精也;格、律、声、色者,文之粗也 。然苟舍其粗,则精者亦胡以寓焉”(《古文辞类纂序》);翁方 纲拎出皮肤上还有文章之义,提出“肌理”之说 。甚至,梁启超也在《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中,将小说对 身体的“熏、浸、刺、提”四种作用作了特别的阐发。

逮至宋明,程颢说“人者天地之心”“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王阳明提出“圣人之求尽其心也,以 天地万物为一体”“夫圣人之心,以天地万物为一体,其视天下之人,无内外远近,凡有血气,皆其昆弟赤 子之亲,莫不欲安全而教养之,以遂其万物一体之念”。[10]54在这些表述里身体无一例外都不是被看作实 体的,而是作为动态、开放和充满张力的与天地万物“一气流通之体”。与梅洛 ·庞蒂的学说一样,不是 “ 心体”而是“身体”,成为物理和人伦世界的根本所在 。故王夫之道出身之根本在于“ 即身而道在 ” (《 尚书引义》卷 4《洪范三》),身体与道同一,“身”成为中国哲学本体论所言之“道”的真正指称和象 征。

“ 人身虽小,暗合天地”,切己践行的身体被视为人生的安身立命之本和宇宙万物造化之源 。“诗 者,天地之心也”(《诗纬》),可见诗为天人合德的心声 。孟子“人人皆可以为尧舜”“赤子之心”“性善 论”的提出,成为中国文化内在超越的典型特点 。中国哲学主张个人在道德践履上的“ 内省”,在认识外 物上的“正心”,无论吟诗为文,还是发言造画,总与心性、神韵相联系 。《庄子 ·逍遥游》亦有“越人断发 文身”,身体上的“交文错画”成为人类最早的文化和艺术行为 。在儒家看来,“ 民胞物与”“天地万物一 体”,身体指向了“天人之际”的宇宙“大体”。《诗 ·大雅 ·烝民》所谓“天生烝民,有物有则……令仪令 色,小心翼翼”,从修身而走向平天下,中国古代的宇宙时空观念反映了以身体为原点不断舒展开放的 身体本位意识,最终臻至王阳明《大学问》所说的“大人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者也 。其视天下为一家, 中国犹一人”这一浑然之境 。正如,张载《正蒙 ·大心》云:“大其心,则能体天下之物,物有未体,则心为 有外 。世人之心,止于见闻之狭,圣人尽性,不以见闻梏其心 。其视天下,无一物非我。”亦即明代思想 家、泰州学派代表人物罗汝芳所阐发的“万物皆是吾身”“通天下为一身”之思想 。在阴阳消息之间,对 中国古人来说,“道”与“身”均是本自具足的,生命更是从自身真知和良善涌现的无尽源泉。

由此,身体是内在感发与外在规训、情感与理性、肉体与心灵的统一体 。美是自由的象征,是规律性 和目的性的统一 。从语言哲学到文化研究,以身体为理论研究的逻辑起点,在诗学场域的身体转向,强 化身体的切身性体验,势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