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越往北行,越感觉春风不那么舒适,路边野草大多数绿了,离水边远的树木有的泛青不久,正吐着嫩芽,北方常见的白杨树,槐树等树木,也已经有了绿意,车队经过的这片小树林,已经有了葱茏的样子,离,我城还有百十里地的时候,众人休息了一会儿,吃了点随身带的牛肉干,和奶酥油饼,填了下肚子,虞归雁忙上忙下给秦开从嘴里送着,一副可爱小媳妇的样子,看起来对秦开很好,话头上听着也甜蜜,秦公子,秦开哥哥这样叫着,
过路的行人乍看上去,就象一对情侣,但不知处于什么原因给绑了,疑心被缚者犯了什么大错,正被送到监牢或者发配地一样,是妹妹或者定婚的情人前来送行似的。
对此,秦开也很受用,这阵功夫上,那麻尔潘偶尔跟虞归雁使个眼神,或者趁秦开不注意,把虞归雁叫到边小声嘀咕几句什么,因此引起了秦开的怀疑,虞归雁也总是想躲避那麻尔潘,其中好象有什么秘密,秦开想,半路上把他杀掉或找个什么借口,使其致残的可能性不大,不过不能不防。
这会儿,使者团还没给他松绑,路上带的水不多,凉的没法喝,众人也都感到口渴,几乎润润嘴皮子就箅了,不敢多喝,怕喝坏了肚子,
偶尔掉了几滴春雨,作作样子似的少,可怜的很,除了前面一段山路有点颠簸之外,大多是平原地带,路上小风一吹,又有姑娘同乘,陪着,尽管反手被绑着,他仍不时感到惬意,春雨润无声的,
象征性下了几滴之后
天上飘过来几片白云之外,便只有沿路的风景可看了。
原地野上,不时可见农夫下田的影子,牵驴驮物的行者。
虞归雁和秦开相言为欢,说笑了一阵,感情上又有了进展,两人的欢颜和虞归雁的笑声,不时引发坐在车后两个年轻人的醋意,有那么一刻功者,太狐坝说,秦开这小子艳福不浅,竞跟公主说说笑笑,我老子恨不得给秦开一个耳光,以警示他不要这样痴心妄想,拓拔雪则劝太狐坝想开了,还说他当大了大单于的女婿。
俩人一边赏景,一边说得热闹,感情渐渐的也在发生变化。
车队从一片茂密的小树林中间道路上穿行时,车队突然停了下来。
太狐坝喊了声停车,然后跳下车来,晃着身子向秦开走来。
虞归雁凑在秦开耳边,悄声说道:“这是个野蛮人,早年靠给狼狗配种为生,自家有一片草场,出身寒微,内心很冷,小心着他点。”
俩人脸对脸笑了笑,秦开小声夸奖道:“你是个好姑娘。”
虞归雁道:“看,知道我好了吧。”
“这样下去,我怕身子坚持不了多久,会歪到你那边去。”秦开说。
“我感觉到了,你其实有点坏。”
俩人的悄悄话还没说完,便听太狐坝喊道:“秦开,下车!”
“怎么停车了呀?”虞归雁扭头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公主,下车吧,活动活动筋骨!”太狐坝说。
太狐坝说着,用一把短刀,砍断了车上绳索。
秦开跳下了车,双手仍被反绑着。
虞归雁也跟着跳下车来,问太狐坝道:“你们想干什么?为何不跟他们交换质子呢?”
“是呀,你们质子呢?我都走到这里了。”秦开顺嘴问。
太狐坝摇摇头说:“我们不是拿公主和你们交换了嘛!这也是你们一方情愿。”
秦开说:“天下哪有让姑娘做质子的事呀,那叫出嫁。”
虞归雁见提到了自己,忙道:“是呀,人家不收,交换不成,就想把我送给燕王哙了是不是,可燕王哙躲起来了呀。
看看人家燕国,多么宽容,比你们这些人都强!好在,我在燕王宫大殿上,认识了秦开哥哥,这也不枉来此一趟。”
“秦开,你看,姑娘多喜欢你,那就好好做质子吧,不要想逃跑,否则还得被抓回来。
到了草原上,要听公主的话,我们会把她和你安排在一起的,以尽我们东胡人的情谊,让你天天见到他,谁也不敢违反公主的心愿,这是草原人的规矩。”
虞归雁满怀不悦之色,道:“说得倒是好听!秦公子,不要信他!这些人,都是信口雌黄,到了草原上,如果不顺从他们,很可能会杀了你。”
秦开尴尬一笑,点了点头。
太狐坝冷冷的说道:“不过,秦开,好梦倒是可以有,将来,到了在草原上,你就可以娶妻了,比如公主,你看怎么样?娶了妻便不杀了,这也是草原规矩,是不是,公主。”
“嗯是有这回事,为了增加人口,应对战争。”
说着,虞归雁走到秦开面前,双手扶着他的胳膊,目光坚定的说:“你想娶我吗,秦开?”
秦开苦笑道:“虞归雁,你说得倒也轻巧,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算了,你这是嫌我不好。”虞归雁转身走了,突然立住,回身说道:“不过,草原上,有好多好看的美女,你可以从中挑一个。
什么休屠灵儿,格格买提,齐洪图丽,虞文珍子,乌兰托娅等等,这些人,都是阿图玛。
有人还是草原部落盟主团成员的女儿呢。
她们的容貌如同漫山遍野的芳草一样美丽。”
这些草原姑娘的名字,秦开一个也没记住,不过他听明白了,阿图玛是草原美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