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南宫景弦看着下方一个个鼻青脸肿的人,眼里愠色渐浓,脸色阴沉。
“霍安,人呢?”
霍安噗通一声跪下,因为右边脸已经肿的不像话,所以说话也变得口齿不清。
“殿下恕罪,那人很是厉害,奴才不是对手。”
‘砰’一声,南宫景弦一巴掌狠狠拍在桌案上,猛地起身:“他傻了这么多年,你说不是对手?”
“把本宫当傻子吗?”
霍安被吓得匍匐在地,从背部能看到清晰的颤动:
“殿下,他的武功在奴才之上,仅仅一个照明,便废了奴才一只胳膊。”
“殿下明察啊,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糊弄殿下啊。”
听见这话,南宫景弦知道应当是真的了,只是脸色也更臭了,嗓音中压抑着怒火:
“之前南宫以朗说,他身边有很多人,都是什么人?”
“回殿下,此人身边只有一人,是个女子。”霍安忙出声回道,根本就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
“那女子的身手似乎也不弱。”说着,他慢慢抬起头,“奴才脸上的伤,便是被那女子所伤。”
“女子?”南宫景弦低头打量着霍安的脸,神情阴郁难看至极。
“是的。”霍安忙又低下头,声音微颤:“奴才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风雅居。”
“你去......”南宫景弦双拳死死攥紧,刚准备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又要去哪啊?”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女人,身后跟着两个脚步稳健的侍女,款款而来。
路过霍安时,女人脚步微顿,垂眸间冷然森寒,周身都散发着肃杀之气。
“本宫让你过来,不是让你来帮着太子胡作非为的。”
话音落,女人抬脚便将霍安踹翻在地,“在宫里这些年,你连一个小小的东宫内监司都管不好,本宫还能指望你什么?”
“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霍安忍着浑身的剧痛,连滚带爬的起身重新跪好,不停地磕头求饶。
南宫景弦看着眼前的女人,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的阴鸷,再抬头时已然挂上了笑意。
“母后怎么过来了?快先坐下休息。”他上前搀着宋玖鸢的胳膊,笑吟吟的带着人往上首走去。
“本宫若是再不过来,你是不是准备要派人暗杀了?”宋玖鸢冷冷转眸,看向南宫景弦的眼神极为平淡。
“母后说的哪里话,儿臣只是想找弟弟聊聊而已。”南宫景弦笑着道。
“儿臣派霍安过去,是因为南宫以朗今日来与儿臣言,说在街上看见了弟弟。”
“儿臣以为是弟弟找过来了,怕他坏了母后的名声,这才想着先将人请到宫中。”
“谁知他不领情,还对霍安他们动手,母后,儿臣怎会对弟弟动手呢?”
“呵......”
宋玖鸢冷笑一声,看着南宫景弦的眼神满是失望:“景弦,你是觉得母后很好糊弄吗?”
话落,‘啪’一声,一巴掌落在桌案上,南宫景弦被吓得一激灵,慌忙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