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的亲昵使纪时禛的眉几乎要拧到一处,腥甜的血腥味漫入口腔。
他的双手被高举过头顶,后脑勺撞在镜子上一片冰凉,领口前的扣子全被扯开。
祁池砚平静地吻过颈部,脸颊贴在纪时禛的颈窝像极了大型犬类寻求主人的气息,同时他也想清楚要做什么。
他当然很生气,不过是气纪时禛骗他、利用他,想尽办法也要踹掉他。
真要说惩罚,他舍不得。
祁池砚哪怕在气头上,可只要纪时禛愿意认真道个歉或者流个泪,虚情也好假意也罢,他都会心疼得先低头。
但青年不明白,他只会又骂又踢地让自己滚开。
“你在干什么,放开……”
祁池砚扯坏了纪时禛的衣裳,失去了保障的青年忽然哑了声,警惕地看向他。
终于知道怕了。
安静的化妆室笑出声是很明显的,祁池砚刻意轻笑一声,随即板着脸找了件干净衣服给人套上。
他淡淡地开口:“今天过后,他们不再会说你不如我,只会在背地里猜想我们的关系。”
祁池砚将“我们”二字咬得很紧,眼神缓缓地扫过纪时禛脖颈的红痕。
“如果不想事情变得糟糕,时禛还是先听我的为好。”
纪时禛垂下眸子,没有拒绝祁池砚伸过来的手,祁池砚扣住他的手牵起人离开。
“纪哥你们出来了……”
祁池砚点了点头,吩咐小刘和司机先走吸引走狗仔,再叫一辆车定位到旁边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