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儿是越想越气,逐渐从原来的怅然失措,变得怒目中烧,看向龙春彦的神情很是不善。
“你们二人各执一词,这么争论下去毫无结果。龙春彦,你究竟是不是冤枉的,搜查一番便知。若你清白,我自会给你主持公道。”
时云儿此时语气严肃,颇有一种公事公办的意思。
她虽然气,但也只能怪自己毁容,怨不得白晓,更何况白晓还救过她的命。
但是,这不意味着白晓就可以仗着这点为非作歹,包庇一个犯人。
闻听此言的白晓,人都懵了。
这不对啊!
说好的人情社会,可以贪赃枉法,尸位素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欺上瞒下呢?
白晓脑子里蹦出了一堆词汇,大多都词不达意,但基本上是表达出了他的不解。
“这不应该,一定是时云儿没看懂我的暗示。”
白晓再度挤眉弄眼。
时云儿全然无视,迈步就要进屋搜查。
“不行!”
龙春彦一个侧身,挡在了门口,脸上的惊慌之色根本遮掩不住。
“龙春彦,你可看清我身上的腰牌?我秉公办事,莫再阻拦,否则任你有何冤屈,也是要受罚的。”
时云儿态度冷硬,说什么也要进去了。
白晓见势不妙,三两步挡在龙春彦身前:“时云儿,我们也算是朋友,你这样做就不对了。”
看不懂暗示,白晓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信任!
时云儿应该信他的证词,反手把这个情夫抓了才是!
他这个差役当的,怎么能连个特权都没有。反正他已是知道事情真相了,少走那一步搜查的程序不行吗?这样对大家都好。
时云儿抿着嘴,看着毅然决然挡在龙春燕身前的白晓,眉头抽动,眼睛甚至有些湿润。
“白晓,你为何要管此事?”
时云儿眼眶开始泛红。
这被龙春彦捕捉在了眼里,她也是女人,何尝看不出时云儿对白晓的心意。
如今白晓在时云儿面前,护着自己一个身份低贱的妇人,怎能不令时云儿难过。
可惜,时云儿并非白晓口中的那位娟娟姑娘,哪怕误会解除了,时云儿也未必有机会。
不过,让别人以为白晓心仪自己一个寡妇,终归是不太好。
可她暂时也没办法,没白晓护着,家里那“东西”万一被发现了,后果......
不堪设想。
“我也是守夜卫的差事,此事不论是我管还是你管都一样,所以我也能管,不是吗?”
白晓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他也是差役,那他想要插手,自然也可以。
“好,那你来。此事,随你怎么处理!”
时云儿撂下这么一句,一甩衣袖扭身便走。
这可让场上的人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什么情况?
白晓见时云儿可算是让步了,乐呵呵地从怀里取出自己的守夜卫腰牌。
“好了,此事本差早已有定论。”白晓大喊道,看向那情夫。
“若不是我昨夜就在场,撞破了你意欲行盗窃之事,今天还真让你诬告成功了。”
情夫看傻眼了,此人竟也是差役!
“你盗窃未遂,现又来诬告,本差作为此事的见证者,宣布将你羁押。”
白晓有模有样的,上手便是擒拿,将情夫给绑了起来。
“冤枉啊!我昨夜根本未曾见过你,你仗势欺人,冤枉无辜百姓!”
冤枉?白晓都不由嗤笑一声,他还真是目击证人,把对方的恶行都瞧得真切,哪里谈得上冤枉。
“闭嘴吧。”白晓瞧见地上正好有一块脏兮兮的破布,捡起来就塞到了对方的嘴里。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