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闭嘴!”
母:“我、”
官:“你为何觉得她会害人?是见过,还是先入为主,自我臆想?”
他:“很多时候,可能连主簿大人这样明哲保身的都不存在。”
众:“……”
官:“回答。”
他:“听见,看见。”
官:“听到什么,哪里听得。”
他:“入镇听到,居民所言。”
官:“平白无故,怎般议论。”
他:“我救她之后,随她过来。”
父:“你、”
母:“(啧!)”
官:“为何要来这里?”
他:“有关么?”
官:“有~~”
他:“我顺着路走,而她走在前头。遥遥的走在前头。”
官:“那又怎般议论?”
他:“溺死年前的善人,诬告别人非礼,毁坏师母的花园,烧毁别家屋舍,毒死别家的亲情生命,不听书院规矩,不受先生教诲,因为欺凌同学被进习先生训斥,所以怀恨在心,趁夜跑来官府敲门,谎称自己被对方强奸,害对方堕入牢狱,最后悬梁自缢,类类种种,比比皆是。”
父:“你这混账~~!!”
母:“照你所言,好像一直在旁边看着一样,可就算真有人知道的如此清楚,那怎么不站出来说句话?你当府衙都是酒囊饭袋,你当大人昏庸无道?!”
他回眸一瞥,懒得多看。
母:“你!”
官:“可有证据。”
他:“大人对我杀人一事,又是否有直接证据?”
众:“……”
簿:“我等全都看见,你拿着凶器走出来,还说前去报答之类。”
他:“嗯,但谁看到了?”
众:“……”
他:“如果这就叫眼见为实,那是否也可以说是……联合造假?”
父:“你!大人,还请大人明鉴。”
官:“……”
父:“张主簿,你说句公道话呀!这,这!嗨哎!”
官:“你那只是一片之词,而这是一纸诉状,陈词上也有我等共同签押,全都可查。”
父:“对!对!大人英明,大人圣明!”
他:“嗷~~,原来要成诉状,才不是一面之词。那不妨放开大门,让民众进来为草民作证,只要验明她是湿身而回,便可证明我对她没有罪心。”
官:“……”
母:“大人。——就算你救我女儿为真,可又为何尾随于她?还追她上山,蓄意侵犯,她总不会自己把自己撕成那样,双脚都破皮流血,命都吓没半条了!”
他:“原来你才是官老爷。”
母:“你!大人,我、”
簿:“收声。”
母:“……”
官:“你所说的‘她推你下山,然后冲动犯罪’一事暂且不议,”
他:“呵呵……”
官:“你笑什么?”
他:“事出有因,因都不谈,还溯什么果?”
官:“……”
他:“师傅说,坏人做事没有原因,就是想,便会做。但好人不这样,都是被逼的,情非得已却落个死局。而判官也是不会管,只会各种归因,把一切挑到毛病里面去,或是干脆误判,把一个没人救的鬼,拿来当做替罪羊,好给别人送个人情,或是帮些恶人恕罪。”
众:“……”
他:“我不知道大人是哪个,但请再问。”
官:“……”
簿:“大人。”
官:“杀人这件事,你认是不认?”
他:“被人谋害时,你反抗与否?”
官:“……”
母:“你这话强词夺理,根本与案无关。”
他:“大人若不死,报仇不报仇?”
母:“你!”
父:“大人!”
薄:“肃静!”
一时沉默,终有定论。
官:“这么说……你是蓄意报复。”
父:“对,对!大人英明,大人、”
母:“嗤!(对什么对!叫你闭嘴!)”
父:“……”
他:“如果我摔死了,大人怎么定性。”
官:“……”
父:“啧。”
母:“啧!——(张主簿,张大人!)”
簿:“……”
母:“(三千两,‘三’千两。)”
簿:“……”
镇官一瞥妇人,顿时让对方收起了暗里的动作,可她依旧用哑语传去二字“灵币”。
主簿心中一窒,禁不住深深提气,为正义执言:“两相参照之下,若无意外——案情属实的话,依照诉状来看,她本无罪。”
他不由侧目,听对方急辩道:“但若不实,或是意外导致……确是属于冲动犯罪中的过失罪,按例……处一年牢狱。”
他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主簿尴尬赔笑,悻悻低头,却将笔录改了几道,不似那般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