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虫却一脸看狗的神色,“她是谁?我为何需要记得她?”
混蛋!
瞬冲了上去,被他反手制服在地。
它看见霍虫脖子露出暧昧的痕迹未消,私底下不知私生活有多混乱,眼睛淬了毒,恨不得立即和他同归于尽。
霍虫懒洋洋邪魅道:“就这点本事?逞什么英雄。死在我手中的妖不计其数,我不介意背着你主子私下弄死你。”
或许是瞬的眼神黑得太骇人,霍虫丢开它:“原来是个寻死的。在我这,从来没有如愿以偿的囚犯。”
霍虫宛如遇见厌恶之物,放了它离开。
瞬趴在草地,把头闷在泥土里。
有时候太弱小,连自杀这点微不足道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它撑起身子,想到罪魁祸首的狼二还没死,它又不想自杀了。
至少,它得强大到拉其中一个下水,带到娆面前赎罪才行。
所以后面几次大战拼上性命也要努力制敌,崭露头角,收集更多外族的支持和狼王的目光,提拔它,奖赏它,变得跟狼二同一阶层。
回想到现如今,瞬抚摸石碑的手忍不住颤抖。
弟弟带来的消息令它惊喜又惊恐。
只要现在挖开棺材就知道是前者还是后者。
月色宁谧,积土围成一圈小山脉。瞬忽略血肉模糊的双爪,扒拉到紧封的棺材盖,上面的白字奠只是褪色,依旧保存得完好。
它扯掉奠字,双手流出血也要强行扒开棺材盖。
盖门上的钉子松动,露出一丝缝隙,瞬卯足力气拔开!
——棺材盖掀开了。
它眼巴巴投去希翼的目光,看见棺内的瞬间内心升起一股无名的委屈和侥幸,刹那泪流满面。
——棺内是空的。
只留下一条手帕。
瞬拾起那条被丢弃的手帕,宛如宝贝一般塞到离心脏最近的衣襟内。
太好了。
瞬脱力跌入棺材内,呜咽的哭声细细碎碎传入风和夜色。
娆没死。
而以上发生的事变,云舒此时一概不知马甲正在掉落的路上。
她已经被“抓”回豹族中,平安度过一夜。
次日一早,云舒被强行带到一间阁楼,里面坐着、卧着各头猎豹。
她刚踏进里面就受到边缘的几头猎豹的恶趣恐吓。
为首的一头花色条纹猎豹坐在中间,“听说你认识狼族?”
云舒发现豹王的实力元婴中期,不算太高,但阁楼里不止它一头猎豹是元婴以上。
这下有些棘手了。
和西南的妖族相比,豹族的整体实力不止是上等,而是上上等。
“认识又如何?”云舒暂时不想打草惊蛇。
一众猎豹发出轻蔑的嘲笑声。
“不如何。”豹王道,“我们只是想听听雪山的另一边妖族过得怎么样?”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若是不实话实说,休怪我等翻脸无情。”
豹王话落,已经有几头猎豹冲到云舒面前。
云舒故作被吓了一跳,摔在楼阁地板,缩着肩膀止不住地发抖。
其它豹笑话她:
“鼠族胆子就是小。”
“先前被抓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可别被我们吓死了,交代不了西南的妖族。”
“嘻嘻……”
云舒沉下眸子,挑了些不紧不要的事情回答豹王的拷问。
半天过去,云舒被送回地牢中。
当晚,云舒听见又有西南的小妖被抓到隔壁。
等豹们一走,她拍了拍隔壁墙:“哪族的妖?”
“鼠。”
嘶,有点熟悉这个声音。
云舒不打算再问,谁知对方咚咚砸墙问自己是什么族。
云舒扫过自己蓬松的尾巴,反话:“秃鹫。”
对方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