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注意到无双枪的枪头刺穿了贵重的竞技台地板。

姬姗?把枪插在地板上，用手捂住嘴，止不住地咳嗽。但还是有一些血液在她的指缝中流出，滴落在地上。

何好楒吃惊地看着正在咳血的姬姗?，连忙爬起来，把她扶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何好楒担忧地问：“姗?姐，你这是……到底怎么了？”

姬姗?没有回答，而是不着边际地问：“好楒妹妹，你有卸妆水吗？”

何好楒呆住了：“没有啊，姗?姐你要这个干嘛？”

姬姗?取出一张纸巾，用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沾湿后，伸到自己的脸上。

她把嘴角的血痕拭去，也粗暴地卸下了妆。

何好楒是近期第一个见到姬姗?妆后容貌的人。那精致的妆容下，竟是一张苍白得令人心疼的脸。

不同于何好楒的吃惊，姬姗?对此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理顺气息后，取出一袋子药，就着水一点一点地吃了下去。

何好楒问：“姗?姐，你既然病了为什么今天主动约我出来？为什么不在家休养？”

姬姗?苦笑，用手抓着药摆了摆，说：“我说了，时间不够了。我患的是绝症。”

何好楒惊道：“那为什么不去医治？以家族的资源和你的地位，什么病都不至于无药可治吧？”

姬姗?叹了口气：“真羡慕你，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也想体验啊。”

在何好楒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姬姗?接着说：“我是姬家家主，我代表的不仅仅是我自己，还有背后一大帮下属。”

“如果我消失去治病了，姬同烨早就夺权了，根本用不着在活动里铤而走险找我自爆。”

何好楒话是听明白了，但脑海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多：“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放过姬同烨？就不怕他以后卷土重来吗？”

姬姗?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默默地盯着何好楒。

何好楒被瞅浑身难受，只能求饶：“姗?姐，有什么话能直接说吗？”

姬姗?放松下来，警告道：“好楒啊，我得提醒你，子义想要做的可是前无古人的事。”

“作为他的枕边人，你的各方面能力也应该跟上去，不然会拖后腿的。”

何好楒似懂非懂，只能点点头说：“嗯，我会的。”

看这样子，姬姗?就知道她没懂，直接明说：“你最需要提高的是大局观。麻烦请你猜猜我为什么不对姬同烨赶尽杀绝。”

因为不想被姬姗?看扁，何好楒沉思许久，才慢慢地说：“心软了……还有不想背骂名。毕竟姬同烨最残暴的行为都被你们隐瞒了。”

姬姗?失望地摇摇头：“怎么可能心软呢，如果我身体健康，我保证让他死。”

“可是我的身体状况太差了，我必须对集体负责。姬同烨再怎么说，也是个天之骄子，是标准的接班人水平。”

“不想背骂名你说对了，但我不想背的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迫害胞兄的骂名，而是不顾大局的骂名。”

这确实是何好楒没有想到的，如果姬姗?真的给姬同烨定死罪，自己又身患重病，那就等于是让姬家断代了。

但直到现在，何好楒都不清楚姬姗?是什么病，而且顾及到姬姗?的感受，她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