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地回到家时已经傍晚时分了。
何好楒见符子义一回家就坐在椅子上深思,也就不打扰他,先去做饭去了。
看着何好楒将菜全部端上来后,符子义才突然蹦出一句话:“他们这是堵我的嘴。”
一边把盛满米饭的碗放到他身前,何好楒一边说:“刚刚的气氛太恐怖了,明明就没说几句话,但就感觉像是过了一年。”
打开了话匣子后,符子义也就不憋了:“他们一上来就是给我戴个高帽,全程还不断强调我的身份,暗戳戳地警告我。”
“让我过去就是看他们作秀的。”
由于一边扒拉饭一边说话,情绪激动的符子义不小心呛住了。
他接过何好楒匆匆打来的水,先把卡在气管的米饭咳出来,然后把水狠狠地灌了下去。
理顺气息后,他夹起一大块牛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同时他还接着说:“姬兴问我意见,但我什么也说不了;姬同烨是被问罪的,但他的要求都一定程度上被满足了。”
“而且……嘶——”
正想接着泄愤的符子义,却不小心在嚼肉的时候咬到了嘴唇。
一直看着他、倾听他埋怨的何好楒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她赶紧站起来,隔着餐桌强硬地掀开符子义的下嘴唇观察情况。
何好楒抱歉道:“子义对不起,我以后换个做法。”
符子义被她的反应逗乐,心中的不满也被冲淡了许多。
他想板着脸,却又压不住嘴角上扬:“这关你什么事,不就是我自己边吃边说,急了就咬到了。”
“你这……真是的,以后别为了照顾我的感受这么牺牲自己。”
被戳穿心思的何好楒小脸通红,轻轻地“嗯”了一声后,就低下头静静地吃起饭来。
吃过饭后,按照惯例,符子义收拾好碗碟,走进厨房洗碗。
不想何好楒却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紧紧地箍住他腰,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背。
符子义还以为何好楒这是在撒娇,也就故作姿态,求饶道:“痛痛痛,女侠饶命,放我一条生路吧。”
不过他却久久得不到回应,意识到不对劲后,符子义再次出声试探:“好楒?”
过了不知道多久,何好楒才慢慢地说:“子义,你记得前几天辰州被爆出来的丑事吗?”
符子义说:“记得,不是说何家那边有个入赘的男锻造师开后宫,跟队伍里五个女御器师颠龙倒凤吗?”
“如果不是其中一个御器师鼓起勇气曝光出来,指不定要怎么样呢。”
“不过也是可惜了,这队伍可是上上届神战前百的队伍。”
听完符子义的感慨,何好楒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子义,你想吗?”
符子义倒吸一口凉气,正在洗碗的手也不慎松开了碗。
瓷碗摔在洗手盆的哐当声震醒了符子义,一边捡起瓷碗,一边认真说:“想也不想。说实话,我是个男人,怎么会不羡慕左拥右抱呢?”
“只是,我更不想身败名裂。”
何好楒听后,解释道:“这是神战前百队伍的潜规则。因为他们要到森林里狩猎凶兽群的。”
“不管是集体作战的要求,还是队伍人员朝夕相处的客观条件,这种情况都是无法避免的。”
符子义听到这种信息后,也难免吃惊:“还能这样吗?照你这么说,那队员之间的关系应该很融洽吧,怎么会曝出这么个丑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