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钰说话从无禁忌:“韩未安不喜欢你吧?”
“殿下怎么知…..”秋知恩差点顺嘴说出来,打个哈哈转弯道,“哪有啊,夫君待我挺好的。”
“本宫说过,本宫的耳朵里只容得实话。”
“唔……夫君确实…..待我挺好的,只是……我们毕竟从认识到成亲才不足一月,夫君对我还不是很熟悉,再加上夫君常在书院教书,五日才回家一次,所以我们见面也少些。不过,知恩还是很有信心,相信日后经过我不断努力,夫君一定会很喜欢我的。”
元嘉钰左臂慵懒地倚在矮桌上,斜斜瞧着秋知恩:“韩娘子未免也太自信了,据本宫了解,你们家这位博士可是个软硬不吃的硬骨头,你这追夫之路怕是道阻且长啊。”
“……”
事实确实是这个事实,秋知恩甚至想不到什么反驳的借口,只好又打了个干哈哈,试图蒙混过去。
元嘉钰将秋知恩掌控在身边本就是为牵制韩未安,她是不会放任两人关系冷淡下去。看那小娘子无话可说,也没再刨根问底,赏她一丝脸面。
马车一路不急不徐的走着,秋知恩听着马车外的动静不似回公主府的路,过会儿又听见熙熙攘攘中有人说了声“放行”。似乎,元嘉钰带自己出城了。
她偷偷瞟了眼正闭目养神的元嘉钰,不知是真睡着还是假寐中。这殿下的脸色怎么突然感觉煞白煞白的,连呼吸都看不到胸腔微弱的起伏。
没呼吸!殿下不会是......死了吧?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凑近元嘉钰的鼻下感受呼吸,手指刚抬起,赫然被烟晚直勾勾的凝视吓得半死,假装镇定地挠挠头,怕吵醒殿下极小声音解释道:“有点痒。”
烟晚警惕地看她一眼,将主子的白狐大氅裹紧一些,以身体挡住秋知恩的视线。昨夜主子旧疾复发折磨得一夜没睡好,她跟着守了一夜,非常在意秋知恩会打扰主子短暂的休憩。
烟紫朝秋知恩温温地笑了笑,眼神示意她不用烟晚姐姐生气。
下马车前,烟晚拿出一个专门用来保温的小羊皮桶将药汤倒进一个白玉盅,马车内密封性较好,药汤味道一出来,秋知恩轻轻一闻就知非常苦。她最是怕苦药,下意识的蹙眉后仰,而苦药的主人元嘉钰一手接过玉盅,眼睛未眨地果决仰头一饮而尽。
她在心里默默给元嘉钰竖起大拇指:这女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元嘉钰饮过药,面色逐渐泛起红润来,不似方才般煞白无血色。不过这药也只能暂时压制体内寒症,喝了这么多年,药效时间不一致,失效像意外随时会来。
见效快的药,药力太冲,不能常服用。到了夜晚,几乎全靠元嘉钰的意志力死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