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剧烈的碰撞导致胎儿移位,脐带绕颈,随时有窒息的危险。
没等医生商量出结果,胎盘出血,羊水出现浑浊,医生当机立断决定剖宫。
可问题是佟绵因体质的问题,本就对麻药有一定的抗药性。她对麻药的用量需要比常人多一倍,药效吸收也比常慢,别人上了麻醉后最迟不过一分钟就会失去意识,而佟绵则可能需要十到十五分钟才会开始意识昏沉,再加上之前曾经历过非常手段的审讯,让她对麻药的耐药性比非常短暂。
现在情况太过紧锁急,没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等,几乎刚上麻醉,医生就已经开始动刀。
所以佟绵等于是在意识清醒,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生生被剖宫。
其中的痛苦常人难以想象,但没人在乎她的感受,无论是医生,还是等在外面的肖司令,他们此刻最在乎的只有孩子。
孩子平安出生,母亲也撑了过来。
在孩子出生后的一周里佟绵只能躺在床上,一周后她勉强能下床扶着东西挪到卫生间,直到十天后她才拖着输液架,忍着刀口的疼痛,一步一挨的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新生儿监护室。
当隔着玻璃第一眼见到自己的两个儿子时,她的心情是无法诉说的复杂,两个小家伙的脸都是黄黄的,眼睛半眯着,缓缓转着头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隔着玻璃看着保温箱里拼命呼吸的两个小人儿,她分不清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喜悦,惊慌还是心疼,害怕,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一股脑的扑来,让她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
泪水布满眼眶。
与孩子目光对视的那一刻佟绵只觉得她们母子三人以后的人生是一片不可预知的迷茫,此前怀孕的艰难,生产的痛苦,都像一阵吹过去的风,而她真正要面对的,是被风吹过后留下的废墟。
她要如何一个人在这片废墟之上,为她的孩子建立起一个可避风挡雨的家啊!
这一刻,她真的恨肖卫,怨他,也想他。
但对他的恨仅在这一刻里。
孩子的爷爷为早出两分钟的哥哥取名为肖祈安,弟弟取名为肖佑安。佟绵觉得这两个名字都非常好,也很喜欢。
当然,在肖司令面前,她的喜欢与否并不重要,也从没有来无人征询过她这个母亲的意见。
“肖祈安,肖佑安。”
佟绵将手掌心贴在玻璃上,温柔不已望着保温箱里两个小小生命。
好神奇,这是她和肖卫的孩子,虽然其中的过程十分曲折也并不光彩,可这是肖卫的孩子,是他留给肖家的希望。
很可惜,身为孩子的爸爸,他无法看到孩子们的出生,成长,也永远都不听孩子咿呀学语的叫爸爸了。
孩子因为患上了新生儿黄疸,没有和母亲同住在一个病房里,在新生儿监控室里住了二十多天。情况稳定之后才被转到病房里和妈妈一起住着。佟绵第一次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她的害怕,惊慌忽然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将孩子的小手握在手心里,她心底生出一股萦绕不散的,陌生的喜悦感,很多年后,她才明白,原来那种感觉就是他们口中说的幸福的感觉。
夏岚英在经历过花园一事后,原本就紧绷的情绪变得更加神经质,吹进屋的一片叶子都能让她失声尖叫。她二十小时的守在孩子的身边寸步不离,一眼不错的盯着月嫂阿姨,就害怕对方将孩子抱走。
肖司令在私下给月嫂涨了一倍工资,让她多包涵奶奶。
除了孩子出生的头一个星期肖司令守在医院外,之后他一直在忙别的事情,但只要有空闲,即便是深夜也会让司机送他来医院,就为看上一眼小孙子,然后天将亮,又离开了。
佟绵多次想找时间和他谈谈都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孩子满百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