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老黎一脸凝重走到黎星面前：“我听总长大人说过了，614对吧？”

和预想不同，老黎并没有为难黎星。

“总长大人在等着你，最高层，去吧。”

老黎转身打算离开，他知道，614出现在任务无关的场所，只能是来自那位自家大小姐的命令，在看到名为白岸的申请记录时，老黎就大致明白了一切。

“黎星，这是我的名字。”

黎星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走到一半的老管家停了下来。

“黎，星。”老管家自言自语着。

“已经被大小姐承认了？“

老黎没有回头，黎星则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老黎离开，这是林蔓然的命令，她太想再看一眼这位照顾了自己近十年的老管家，虽然存在着名义上的主仆关系，但在林蔓然心里，老黎早已是自己的家人，如同自己爷爷一样的存在。

“监视官大人，要是有想说的话，我可以帮忙转达。”

黎星觉得林蔓然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傻瓜，心里话谁会让你转达啊，我一定会亲自和老黎说的。”

事实上，林蔓然有太多的话想和老黎说，自己在塔的见闻，奇葩的DD，罪大恶极的无字经以及边城的孩子们，最重要的是，自己赋予了名字的人造人——黎星。

不过，此时望着老黎远去的背影，林蔓然却不知从哪里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亲口告诉他：院子里的草籽又挂到了他的白发里。然后自己亲手帮他取下来。

“去楼上，老黎看样子早就猜到我们要来了。”

林蔓然明白，父亲一定在那里等着自己。

走在楼梯上，林蔓然让黎星放慢了脚步，她想一点一点地观察，这段时间家里布置的变化，不过一切都是老样子，按照父亲的品味还有自己喜好的样子，老黎尽量让时光凝固在这座老府邸里。

所以，这样熟悉的感觉让林蔓然很放松，现在的她喜欢这里一尘不变的样子，只可惜再精密的感知共享系统也没法传递感情，没法传递她远在一万多公里外的思念。

“叩叩。”

古朴的红木房门虚掩着，黎星礼貌地敲门。

“请进。”

林五默转身笑吟吟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黎星。

“你手里的是？”

林五默看着黎星手里的文件。

“一位想要建言献策的有志青年，他说这是他的心血。”

“是吗？有机会的话帮我转告他，我会关注的。”林五默依然是笑着接下来，随手放在自己靠窗的办公桌上，那里常年堆积着成山的文件，上面都有林五默的批示或标注，多年前曾有元老劝林五默改为无纸化办公，但是林五默认为，纸媒所能承载的内容也就是自己工作能力的上限。

林五默一直以纸质办公这样的奇怪条件约束着自己，以此平衡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不过随着对事务的熟悉，林五默的效率逐渐高的吓人，所以元老们的电子文件也渐渐都接受了，只是用纸的习惯一直保留着，他有些享受这样的感觉。

“所以，蔓然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林五默靠在窗台边上，他特意为今天腾出了一整天的时间，等待着自己女儿长篇大论的抱怨，实际上“白岸”先生的记录不仅没能骗过老黎，在林五默这里也几乎一秒就被识破，因此才得以提前安排好了时间。

“呃，监视官她之前说让我给你一拳，可以吗总长大人？”

黎星不知道该如何转述林蔓然之前在塔又哭又闹时提出的离谱要求。

“不行。”

林五默一口回绝。

“你进来的时候搞坏了我院子里的所有安保系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