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书非常想吐槽这江湖传言到底是有多乱,不过现在也懒得管这些:“老段,我有一句话得问,你方便说多少就说多少,可好?”
段铁柱嘿嘿一笑:“老规矩。”
赵玉书也笑了:“老规矩,我是客人,是不是送我一个?”
段铁柱一撇嘴:“那不行,最多让你先问。”
赵玉书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狗堂和脏街有什么区别?”
段铁柱眉头一皱:“你什么时候进城的?”
赵玉书哈哈一笑:“我先回答你也行,昨天。”
“你!”自己又白送掉一次机会,铁柱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门:“一天时间就能摸清这些,我该说什么,不愧是你?现在襄州漕帮分为两派,狗堂那边主要是干脏活的,明面上的领头人是夏爷,是襄州上一代的老人,威望极高,为人很阴险,脏街这边多是苦力和船夫,领头的是曾帮主。”
赵玉书摇了摇头:“你话没说全,带我来的那个阿彪,他们一伙子人可不是什么纯良之辈。”
铁柱嘿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脏街这边纯良了?”
赵玉书指了指铁柱,这粗汉子不老实啊:“这次让你先问。”
铁柱想了想:“你在跟狗堂做什么生意?”
赵玉书噗嗤一声笑了,段铁柱恍然大悟:“这个不算这个不算!”
赵玉书哪里理他:“我说跟他们做粮食和药材买卖。”
铁柱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会问这个愚蠢的问题,赵玉书是伪装身份进来的,什么做生意都是借口而已。
“到我到我,咳咳”,赵玉书清了清嗓子:“悬赏我的人,背后跟谁合作?”
铁柱不得不佩服在玩这种问答游戏的时候,赵玉书是占尽优势的,因为他根本不问表象。
如果他问是谁在悬赏他,铁柱可以直接说就是曾帮主本人发布的,挑不出一丝毛病。
但赵玉书直接问背后是谁,你要么不知道,要么不说。
铁柱沉默了。
“你知道,但你不能说,那我换一个。”
“不是不能,是不确定。”
“哦,那就是这个人你认识,但你不确定他是哪一方的,而这个人的身份也让你犹豫能不能说出来。”
铁柱愤怒的一挥手:“不玩了,你套我话。”
赵玉书嘿嘿站了起来:“老段啊,每次都是你要玩,要不我直接问?”
“问了我也不说,赵玉书,大家好歹也算有交情,你现在就离开襄州吧,我就当没见过你。”
铁柱一直在重复把自己送走,赵玉书察觉到了一点异样,脏街这边,也要杀自己吗?
赵玉书摇了摇头:“咱俩有交情,你就该了解我的,人家欺负到头上,我绝没有退一步的道理,另外,我昨晚在狗堂,看到了一些很不喜欢的事情,最后一个问题,老段,如果到了那一天,我要不要对你手下留情?”
赵玉书没有显露修为,但段铁柱明白无论自己几重天,都不会是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的对手。
“我在望江楼,就是负责干脏活的,到了襄州,又是负责脏街,赵玉书,如果我真挡了你的路,给我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