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东反手夺下行凶工具,当场摔了个稀碎。
其声之大,把还在暴跳如雷的二姑爷镇住了,当时就愣在那里,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看得出来,连带着也已经将林耀东恨上了。
“二姑爷,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嘛?你竟然还敢打钱宇,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嘛?知道你的工作为啥没有的吗?”
“我看你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定要连累二姑的工作也不保,你才会甘心吧!”
一石激起千尺浪。
在场的人震惊,围观的人则幸灾乐祸的讥笑连连。
“哦哟,有的人工作没有了啊,还一天天地在村子里面显摆。还瞧不起我们这些只挣个十块八块的人,啊呸!”
“啧啧啧……惨啊,原来就是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大尾巴狼呢,恶心!”
“呵……笑死人了,自己都是个垃圾,还敢大言不惭地嘲笑别人,这种人,酒疯子的宅子给他住什么,就该如那个小伙子说的一样,睡大街去吧!”
……
二姑爷哑火了,底裤都被人漏了,哪里还顾得上对付外人,家里面的母老虎此时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他呢。
“王大庆,小二说的是真的嘛?你的工作没了是吧?什么时候的事?”
说这个话的时候,二姑的语气里有些微不可查的严厉。
她很愤怒,同时,也很害怕,似乎只有凶狠一些,才能镇住对方,不要吐露出糟糕的答案。
二人的家中,还有个读书的女儿王玉珍,才15岁,中考据说能考进乡里的中学,比镇上的还要好。
如果当家的男人失去了挣钱的能力,那么靠她一个月十来块的工钱,在青阳镇那种地方,物价又比乡下贵,她根本就负担不起。
女儿很有可能,也将面临失学的可能。
这和天塌下来了,有什么区别。
二姑爷咽了咽口水,讨好地上前拉着起袖子。
“媳妇,这种事没必要在外人面前讨论,咱们先回家,你再慢慢听我说……”
“说个屁,我们还有家吗?”
二姑爷看了一眼身后黑洞洞的茅草屋,这里的确不是他们的家,但还是耐心地哄着。
“别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把住宿的问题解决了,咱们还要住两个多月呢……”
听到这里,二姑已经有了答案,不反驳就是默认了呗,自家男人什么尿性,都一起生活了一二十年了,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于是,反手就给了二姑爷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我要你还有什么用,你咋不去死了算了……”
她在那里作威作福,把平时的威风,都耍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