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寒笙本身的特殊性还是说他青云宗传人的身份都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虽然这两个信息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但是京城的那些人肯定都是清楚的,整个大玄在那些人的眼中就没有任何的秘密。
“原来如此。”
段昕听到这里瞬间想通了一切.
如果说寒笙从第一开始就一直被别人盯着的话,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就都是一个笑话。
他还记得自己和寒笙介绍自己的时候说的话。
自己是个智谋者?
一个什么都不知道被别人蒙在鼓里的智谋者?
还真是自大啊。
他以为母亲将情报组织交给了自己是因为认可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继承者,结果他就得知自己所知道的情报只是母亲想让自己知道的。
现在更是,自己所做的一切就像是一只蚂蚱在蹦弹,没有任何的作用。
自己如果真的想要知道一切的话就只能靠自己,别的什么都不能相信。
母亲,你想告诉我的是这个对吗?
对一切都保持怀疑态度,只有自己亲自接触获取的才是真实的。
“如果说他们早就盯上你了,那也就是说对于你能够抓住那些怪异他们早就知道?”
“他们不知道。”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知道的话,自己根本就不会出现在青云宗。
“他们只是知道我很特殊,但是对于我的特殊性他们并不清楚。”
寒笙说着想起了自己的师父,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青云峰一座茅草屋前--
寒庆拿着紫砂壶给面前的客人倒了一杯茶水。
“尝一尝,这可是老三秘制的茶叶,就连我这里都没有多少。”
吕元慎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着附和:“确实是很好的茶叶,味道甘甜醇厚,回味无穷啊。”
“好喝就行,到时候我让老三给你准备一些。”
寒庆将手中的茶壶放下。
对于吕元慎的到来他还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对方可以说是京城那边标准的发声人了。
大部分的事情都是通过他的嘴里传出来的。
“那真是太好了。”吕元慎配合着寒庆打着哈哈就是不说正事。
“好了不多废话了,传说中的句芒大人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吕元慎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没什么,只是你这些年顶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些,京城那边让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一些补品。”
他说着拿出一枚纯黑镶着金纹的戒指放在了桌子上。
寒庆看着吕元慎什么没有拿起那枚戒指:“怎么,这是卖命钱啊?”
“道玄你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吕元慎嗔怪道。
“这些年你确实很是不容易,那些家族给的压力确实有些大了,但是我们不是一直站在你身边,说什么卖命钱啊?真是不吉利。”
寒庆还是没有拿起戒指,他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
看到这个状况吕元慎知道自己必须说些什么,不然的话京城那群人有没有事她不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横着下山。
“玄月之乱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整片大陆还在经受玄月之乱的毒害,你也知道那些怪异有多强,根本就没有办法杀死,这样下去整个大玄迟早会崩坏,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解决的方法,你就不能将大义放在第一位。”
“而且我们一定会保证他的安全,你要知道我们也是想要解决玄月之乱的。”
“这一点我从来不怀疑。”寒庆打断了吕元慎的喋喋不休。
“但是我不信你们!”
吕元慎看着寒庆眼中充斥的剑光仿佛又回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雪夜。
身着青衣道袍的道人左手抱着一个婴儿右手执剑耸立在雪地中。
周围的人手持兵刃看着那道人却不敢上前。
无数同伴的死亡让他们意识到对方的强大。
“道玄,你难道想为了一个孩子和整个京城为敌吗?”
道玄看着自己怀中的婴儿,黑色的大眼睛就那样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你们能够代表京城?”道玄持剑指向说话那人,“不过是一些腐朽腌臜之辈,真不知道怎么有勇气站在我面前的。”
“你不要太过于得意。”
那群人很明显被道玄的话给激怒了。
道玄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的愤怒,对于他来说,就算是这些人一切上也不过是让自己的杀孽更重一些。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带着这孩子回青云宗。
“你们要是想动手就快一点,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等你们。”
那些人也明白自己不能一直等下去了,能来帮忙的人都已经到位了,剩下的那些懦夫都不可能来了。
大战前的气氛总是肃杀的。
雪花不断的飘落,周围的一切都被掩盖。
只是很快鲜血的温度会融化掉所有寒冷。
“杀~”
周围的人瞬间朝着道玄冲了过去。
对于道玄的实力他们还是知道的,但是他们自认并不比他差很多,哪怕是人数也能堆死他。
道玄看着乌泱泱的人群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手中长剑挥舞着,每一道剑光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离开。
死亡成为了这片雪地的主旋律。
鲜血喷洒在地上融化了积雪。
但是雪花并不会停止飘落。
不一会儿,倒在地上的尸体都覆盖上了厚厚的积雪,一个个变成了白色的小坟包。
如果再竖上墓碑,这里就变成了真正的墓地。
死亡充斥在整场战斗中,其实道玄可以不杀死他们的,只是重伤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他还是能够做到的。
只是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