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良才第二天出现在早朝上。
这个时候,百官才知晓他要取代现在的京兆府尹,王文昭。
景仁帝只说了让两人在一日内交接完所有事务,却未提及王文昭的去处。
他偷偷看了眼袁大将军,希望他能替自己问问。
只见袁岗眼观鼻鼻观心,根本没有关注自己,顿时全身发寒。
“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倒在大殿上。
“皇上,臣将一应事物交代完毕,那……那之后……臣……”
景仁帝看着他吞吞吐吐的声音越来越低,眉头皱起,满脸的不喜。
“怪不得京城的治安总是混乱不堪,你连话都说不清楚如何处治政务?”
“臣……”
王文昭瑟瑟发抖的将整个身子匍匐在地。
心想完了,皇上是不是因为他和袁大将军走的太近,才对自己厌气。
是他自己犯了大忌,作为京官不能与镇边大将来往密切。
可是,他清醒的太晚了。
景仁帝没有在朝堂上点出免了他官职的原因,只淡淡的说了声。
“等待吏部安排吧。”
听到还会安排,王文昭激动的磕头谢恩。
顾玉宸和甄良才暗暗的交换了个眼神。
这个王文昭将是他们调查袁岗的一个突破口。
只是,袁岗一点没有为王文昭鸣不平的意思,有些让人意外。
没有人质疑景仁帝的决定。
甄良才迅速的接手了京兆府,当天就将衙门里的差人换了一批。
廖凡看着累瘫了的甄良才,暗自失笑。
还是顾少了解大人,嘴上说的很硬,心里恐怕早想入京了。
“你在那里傻笑什么?”
“属下在笑大人,这些年为了面子活受罪。”
明明可以疏通一下关系,早日调入京城。偏偏高傲的想要做出成绩来,凭实力升职。
结果一直被他的顶头上官打压,直到顾少找到了他,逼着让他入京为官,这才不再坚持。
结果,顾少一直运作不力,后来又受了重伤,暂且搁置了计划。
没想到,赵迁会注意到惠州,知道了惠州知府是个本事人,意外的举荐了他。
“明天你就笑不出来了。”
甄良才懒懒的说道:“老子今天大刀阔斧,只用了半日交接,半日清理衙差,不知动了多少人的筋骨。明天就该有人参本大爷了。”
廖凡何曾想不到。
第一日就将京兆府里那些关系户清除,肯定会让那些往这里塞人的高品大员们不满。
何止是不满,是引起了众怒。
天还不亮,一向上朝不积极的官员们,早早的就在宫门口排上了长队。
镇西王也出现在队伍前列。
太子主动和镇西王攀谈,“左王爷,左公子的伤好些了吗?”
“有劳太子殿下惦记,孽子伤的很重,需要很长时间调养。”
镇西王的语气中,带着戾气。
那日打板子的人,不知被谁收买,下手很重。
左丘不仅被打的皮开肉绽,还伤到了骨头。
本来镇西王是想吞下这口闷气,毕竟是孽子先做的不对。
可是看到那么重的伤后,他不想就这么认了。
不能让他的儿子挨了打,服了那种药,最后还有很大可能会成了瘸子。
他镇西王的脸就是这样任人踩踏的吗?
一个义公主算什么,就是正公主都不行。
就在所有人急着要向皇上弹劾各自想要弹劾的人时,喜公公出现在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