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娅时不时想起田宇的话,她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陈若娅看着这三个按钮,她想弃权,却又知道这次的选择很重要;她也想选择同意,却又不敢向曾经的数学发出质疑;她怕了,她又很想选择否定,可是她没有理由否定一个同样合理的新数学概念。
她被这三个选择紧紧得夹在中间不可动弹,她终于下了决心,为了人类的未来,她很愿意去为了真理而去否定曾经的数学漏洞。她按下了肯定“新数学概念”的按钮,去迎面“无量数学时期”的到来。
做好选择后,陈若娅坐在座位上,她一直等着,希望等到一个真正的答案。哪怕自己的选择是错的。
公布了最后的结果了,“有百分之四十八的人赞同‘零进制’的到来,而百分之四十五的人否定的‘零进制’,百分之七的人弃权。”
听到这个消息,她知道了,一场数学重启计划已经开始了。
会议结束了,陈若娅想抬脚离开,却被艾慈叫住:“嘿,陈若娅,孩子,等一下。”
虽然艾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邪教司祭,但不可否认他真的是一个优秀的数学学者,况且,他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杀人成瘾的恶魔,他更像一个年迈而慈祥的老人。
听到艾慈在叫自己,陈若娅还是选择了停下脚步,而这时候,一旁走出来了一个人——华士温。他也是受到组织邀请来到这场会议的,然后华士温靠近了陈若娅,“陈女士,我就是那个看到你的作品的那人,你的风格我很喜欢,。我把你的作品给了艾老先生,他老人家也对你的作品赞不绝口,这次会议我有两件事,第一,我想把这画买下来。”
“抱歉,这是我父亲的画,我……”
“原来是这样,”华士温想了想,“那我想见见那老人家。”
陈若娅有些尴尬笑了一下,“我的父亲……去世了。”
华士温先是有点惊讶,然后假惺惺地露出一脸悲伤,“那个……我很抱歉,不过这画我很喜欢,不是因为老人家的画技好,我更喜欢老人家的艺术风格。”
“哦?真的吗?”这话勾起了陈若娅的好奇。
“他将一个真相留在了画的结尾,这画一共有七层,七中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它包含太多太多的意义,但是,我是一个数学家,我关注的是在这画的底下,这张画纸本是用来计算的算稿,而你的父亲,假设了一个新的数学概念,为新的数学概念做出了起点,几乎完美。”
“什么?”陈若娅从不知道自己父亲竟然是一个数学学者。
这时,艾慈走了过来,“孩子,你父亲假设了一个新的数学概念,而依他的想法,不仅可以证实黑白宇宙论,也可以在不违背‘零进制论’的情况下成立,这想法比较复杂,我就不讲太多了,他老人家主要是把黑白宇宙论的想法再加证实,并得出一个终极宇宙定理——存在即永生。”
华士温笑着看着艾慈,对陈若娅说,“说实话,今天的结论很可怕,人类几万年的结果是错的,又要重新建起新的数学大厦,太荒唐了!”
那天开始,人类废除了大部分的“旧数学概念”,数学的“文明重启计划”散播了全世界,一个个“新奇”的新数学概念像是溢出来的水一样涌入了这个社会,自从“文明重启计划”的开始,人类放弃了几乎所有的“旧想法”。
在潮水般的新数学概念中却没有那个最完美的,甚至连一个能与“旧数学概念”媲美的也没有,人类似乎意识到了这个笑话,但是“旧数学概念”的错误已经被证实,一直没有一个可以令人满意的数学概念出现。
虽然投票的结果很明显,但仍然有人坚信曾经的数学理念没有错,他们坚信旧数学是对的,而改变就是一件荒唐的事。所以,这时的人类数学学者分为两类:重启派和守旧派。
虽然这很明显证明了曾经的数学概念是错的,但对于看重未来人类生死存亡的大人物而讲,在一个完美的数学概念出现一前,必须接受现在的物理概念。
而在默默中,人类策划了一个庞大的新战斗系统——星际战斗系统,这是人类天门的对抗非人类的是设计的战斗系统。
在新些年中,人类在木星周围建造了一个完整的太阳系边缘的太空站,正式命名为“太阳堡垒空间站——日暮指挥家号。”
在“太阳堡垒”的地球观光台,白兴看着远方的那一刻如沙钻一般耀眼美丽的深蓝色星球,仿佛唾手可得,生怕轻轻用手指一捏就会融化。整个房间被一首贝多芬的欢乐颂包裹,一种无形之间的优雅灌入白兴的指尖,白兴又看了看那颗已经不再红的刺眼的太阳,他放下了手。
什么也不说,只是把玩着手中的小工艺品。白兴已经知道人类现在所发生的事,为此,他感到十分荒唐,可又无能,根本不用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去浪费在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上,他转头对自己的新助手胡灿说,“灿,你听说了地球的文明重启计划了吗?”
“将军,我也才是刚刚知道。”
“真荒唐,”白兴摆摆手,“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我曾经有一个助理,和你岁数差不多,不过他的运气没你那么好,我被强制休眠的时候,他也就……留在那了。我很想他,他是一个天才,我们没有能力可以为他也打印一副身体,可是他拒绝了。”
“您是说墨文旭吗?他的确是一个英雄,不过……”胡灿看着白兴,“唉,我很遗憾。”